“看来这里没有我的用武之地了听说九龄县主的芳驾亲临红鸢楼,半月没见,还有点想念了,如此,我就不打扰侯爷会见爱慕者了。”
没等君子笺迈开脚步,顾侯爷积压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了。
“滚——”
屋里有两个人,不知道是对谁说的。
但残光已经二话不说转身就退了回去并且带上了门,速度快得只看见一道残影,可谓是人如其名——他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离死亡那么近。
君子笺没见过恼怒的顾墨玧,觉得新奇,“怎么,侯爷不是想了解明空会的来头吗?亲自问不比我这个二手信息来得可靠?”
顾墨玧抬起墨眸,幽深的瞳孔蕴藏着火焰,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,语气也不曾有波澜:
“比起送上门的,我更相信君台主的情报。”
残光的惧怕不无缘由,此时的顾墨玧就像一只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撕开喉咙的嗜血猛兽,危险且不可预测,也就只有君子笺这种没心没肺的才无所畏惧。
“侯爷如此器重,我也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。”
说着他自顾自地坐回位置上,重新抓了一把杏仁,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,还能腾出地方说话:
“据说这个‘明空会’一开始只是收留那些走投无路的女子,给她们一个地方施展才能在皇城立足。如今也会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孩儿,不仅会给他们提供住所,还设了个私塾让他们读书......听起来倒是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还要矜贵,救助他们的一定是个大善人。”
顾墨玧冷酷无情的传言并非浪得虚名,更何况他一向克制,若非先有太子与靖王接近月九龄在前,又加上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被打扰,君子笺刚才幼稚的挑衅是不可能激怒他的。
恢复冷静的顾侯爷理智也回炉,从君子笺关于明空会的描述中听出一些端倪,拧着眉问:
“建立明空会的是何人?”
君子笺耸了耸肩,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从未有人见过此人。但明空会的人都尊称那人为‘先生’,可能是个男人......偌大的明空会就他一个男人,每天被一群美人儿环绕,啧,艳福不浅啊。”
门外刚死里逃生的残光松了口一气时就听到这一句,嘴角抽了抽,一个整天待在红鸢楼、红袖阁这种地方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别人艳福不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