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她若有所思地得出结论,“虽然手段卑鄙,但目的达到了。”
在场诸位将士大都亲身经历过当年那场战争,月九龄的所言与事实八 九不离十,一下都陷入了沉重的回忆里。
曹岷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,神色忿忿:
“终有一天,老子要将那些东洋人踹回老家不敢再出门!”
这些年东洋人虽不敢再一举进犯,但却总是时不时地侵扰沿海渔民,像块牛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,着实令人生厌。
“这支箭与四年前的东洋之战有何关联吗?”
顾墨玧墨眸闪过一丝讥讽,语气骤冷:
“当年两江大营辎重处存放的兵器军 火,正是晟宗十一年批次为‘玖’的那批。”
月九龄一怔,刚刚不是说当年辎重处所有兵器粮草被烧得连渣都不剩吗?
难道当年烧的,不是军营储备的粮草和兵器!
“所以当年辎重处被烧有可能不是东洋人所为。”
落影也反应过来了,沉声讥笑:
“虽非东洋人所为,但他们却‘未卜先知’了。”
众人如梦初醒,一时屋里,寂静无声。
许久才有人出声问道:
“县主的意思是,军中有人叛变,替东洋人卖命,害死我万千将士?”
月九龄挑眉看向开口的中年男人——昨晚顾墨玧跟他介绍过,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此人叫关霆钧,是个忠武将军。
曹岷一时难以置信,下意识地出口否认:
“不可能!”
这些平时都将刀口对着外敌的男人,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有一天会用刀尖对准自己人!
月九龄将目光从关霆钧脸上收回,心有不忍却不得不让他面对现实:
“那曹将军该如何解释,这支原本应当被烧成破铜烂铁的箭,为何会插在拦住侯爷马车的尸首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