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云遥才从院中走了出来。
清仪和江清承连忙迎了上去。
“穗仙如何?”清仪急切道。
云遥面色不大好,语气倒还算平稳:“少夫人不止是染了疫病还被人下了毒,好在发现及时,我已给她服下了解毒的药丸,疫病的汤药也备下了,只要退了热,应当不会有碍。”
清仪长舒一口气,心却还是放不下。
“下毒?是谁竟敢对穗仙下毒?”江清承怒不可遏,双手握拳。
“这里恐怕还要麻烦你照应着,有什么需要都吩咐玉枝去安排。”清仪对着云遥和玉枝缓声交代道。
又转过身来对江清承:“这人以疫病掩盖下毒之事,是冲着穗仙的命来的,走吧,我们总要为穗仙讨个公道。”
两人很快到了慈溪堂。
还没进门就听内里有人凄凄切切的在哭。
二老爷江闻朔坐在江老夫人下首,叶文惠脸上带着鲜红的巴掌印记,正是她在哭。
见清仪和江清承进门,江闻朔冷眼扫了过来,轻哼一声道:“这眼瞧着要做王妃,真是越发威风了,管事都管到咱们二房来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家都是你来当家作主了。”
江老夫人也沉着脸:“仪儿,打人不打脸,知道你是担忧穗仙,可也不该把气撒到文惠身上。”
“祖母,二伯,她拦着不让人给穗仙瞧病,有意耽误穗仙的病情,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,难道不该打?”清仪瞥了一眼叶文惠,语气冰冷。
叶文惠哭地更可怜了,抽噎道:“我……我不过是一片孝心,担忧老夫人的身子,怎么就蛇蝎心肠了?”
清仪并未理睬她,转头对着江闻朔道:“穗仙是二房的少夫人,二伯可知她不止是染了疫病,还被人下了毒?你如今维护的这个女人,生怕我带来的大夫诊出这猫腻,她这般作为,是在损你二房根基啊。”
“什么?”江老夫人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。
叶文惠眼中也尽是震惊,她只是想让许穗仙病上一病,从她手上拿过掌家权而已。
“妾冤枉啊!二爷,妾从未给少夫人下过什么毒,大小姐怎能平白诬陷好人?”叶文惠吓地赶忙跪了下来。
“是不是你查一查便知。”清仪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