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容妃能生下皇子,依着她如今的宠爱和家族的强盛,局势可就不好说了。
江清阑看着清仪不免心疼,三年前他离京之时,妹妹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女,如今却愁容满面,说话谈吐早没了当年的无忧无虑。
“索性已撕破脸面,仪儿你放心,如今边陲无战事,陛下特许我回京,今后我定不让旁人再欺辱你分毫。至于那些流言,你也不必听进去,我江清阑的妹妹,就算是此生不嫁,哥哥也定能护你一生!”江清阑语气坚定,眼中隐有些泪光。
清仪扑哧一声笑出来,散了愁容:“哥哥岂非在咒我嫁不出去?”
“我并非这个意思…我…”说着也笑了起来,话到此处,江清阑不愿再惹妹妹烦心,又说起边陲趣事。
到晌午时分,江清阑陪着清仪用了饭才出门去给江老夫人和江闻远请了安。
送走江清阑,江闻远面色和煦,如今长子争气,被陛下赞赏有加,他也深觉后继有人。
沈氏也是笑意盈盈,似无意道:“如今清阑前途不可限量,有他这个大哥珠玉在前,不若将容昇送到他大哥身边历练,或许咱们江家还能出两位将才。”
江容昇是沈氏之子,今年也有十五了,只是江闻远不愿让其成为武将,请了名师入府,命他走科考之路。
可江容昇并不是读书的料子,平日沈氏又狠不下心去教导,如今在读书一事上毫无建树,整日招猫逗狗,游手好闲。
一听见次子的名字,江闻远便皱了眉头,他宠爱沈氏,也宠爱这个儿子,武将之路何其艰苦,沈氏却不懂他的用心。
“容昇自小便身子不好,做个富贵闲散的少爷也未尝不是好事。”
“可是将军……”
还未等沈氏说完,江闻远便出了屋子,独留沈氏一人心中愤愤。
如今江闻远是看着长子能干,所以才怠慢她的儿子,若这个长子不成了,自己的儿子便是长房唯一的希望。
这般想着,眸中皆是狠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