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容瑛被关在闺房中待嫁,她一个侍妾本不重要,许是皇后授意,要等正妃过门才能抬她入府。
她倒也安份,只是伺候的丫鬟见她偷偷在房中绣着嫁衣,传出来免不得被旁人笑话一通。
一个侍妾哪有资格穿正红的嫁衣,从前她自己常说就算是皇子府侍妾也好过别家正妻,如今也算是求仁得仁。
府内安静了好些日子,不知不觉间迎来了新年。
江清阑眼瞧着就要回京了。
这日下了好大的雪,清仪捧着汤婆子坐在炭火边烤火,越来越冷了,她也越来越懒得动。
秦嬷嬷打了帘子进了内屋,一脸地喜色:“大小姐,大少爷回来了。”
清仪闻言眸光一亮,旋即站起身来,满脸的惊喜:“哥哥回来了?不是说还要几日吗?竟这样快!”
说着便要往外走去。
雪枝赶忙取了狐裘披肩去追,心里暗笑道,自家小姐在大少爷面前还是像个小孩子。
还没走出院门便见一着着银盔的少年站在雪地中,剑眉星目,气宇昂昂,久经风霜的脸又带着两分少年的矜贵。
“哥哥!”清仪泪眼婆娑,不顾礼仪规矩扑进江清阑怀中。
秦嬷嬷本想阻拦,但也不自觉湿了眼眶,停下脚步。
如小时候一般,江清阑低头替妹妹扫落额上的雪花:“这样冷的天气,怎么穿得如此单薄。”
说着领着清仪进了屋。
秦嬷嬷带着丫鬟们自觉地退避到廊下留他们兄妹二人在堂中说话。
“我一回京便听了些流言,是怎么回事?”刚坐定江清阑忍不住开口关切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