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他和苏玖儿,根本没有第三人的身影。
陆燕:“……”
难道是梦?
他伸手往另一条胳膊溃烂的地方戳去。
“嘶!”
久违的痛感袭来,说明他现在已经在梦外了。
手指轻轻抚上被戳出血的地方,陆燕黯淡的眼底隐隐透着光。
多久了,自被送到这个地方,他每日都以疼痛为伴,在他被送入玻璃房后疼痛更是没有终点。
隔壁玻璃房每隔几天就会换一批新的实验体,他却咬牙在坚持。
他不是在等获救的那一天,他知道自己必死,他只是不想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而窝囊的自杀。
他是国医圣手的孙子,他爸妈也是上过战场的老同志,他大哥更是枪林弹雨里拼杀的战士,他不能给他们丢人。
他得让这群泯灭人性的寇国人知道他们夏国人的血性!
然,在他生命快要终止时老天爷把小玖儿送到了他身边,在他绞尽脑汁想把小丫头送出去时,小丫头却说想救他!
陆燕当时心里发苦,救什么?
救一具病毒传播体出去吗?
可在白天他因吞不下饭而喝了半碗玖儿端来的半碗水后,一切变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。
粘连的食管通了,胃部好像被注入了强效药,虽还痛,但已经可以工作。
后来,小玖儿更是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新鲜苹果和梨,时不时就会给他嘴里塞一片。
一整天下来,酥麻感先是在内脏传播,渐渐的蔓延至全身,后来他就感知不到疼痛了。
他知道,这是神经在自我修复。
枯萎的心底,一朵名为希望的花正在缓缓绽放。
他好像重新获得了憧憬未来的资格。
隔壁床上小女娃绵软的呼吸声传来,陆燕勾唇浅笑,死灰般的脸上隐隐透着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