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薄雾中,‘沙沙’的跑步声在黄花梨村响起,穿过主路,跨过村口,最终消散在村外。
幽静的小道上,闻人黑雨清了清嗓子,凑到闻人夜雪身侧。
“师兄,我知道田建华和苏家有什么仇了。”
闻人夜雪侧头看他,“你找赵家爷奶打听了?”
昨晚他也试着打听了,可爹和大伯都不知道,可见这事只能问老一辈的人。
跟在后边的苏锦大步追了上来,目光灼灼的盯着闻人黑雨,“你昨晚怎么没说?”
这人明明昨夜又跑来找他妹妹蹭空间,居然一点都没透露出来!
闻人黑雨不雅的翻了个白眼,“我师兄又没在,我说什么?”
怼完苏锦,他又兴致勃勃的看向闻人夜雪,“师兄,我奶说的那人叫田狗胜。田建华应该是他后来又起的名儿。”
“二十年前,这狗胜家是苏家的佃农,就是给苏家种地,每年交两季租子的那种。”
“苏家要的租子多,佃农本来就过得紧巴巴,狗胜爹又得了一场大病,让本来就艰辛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。”
“狗胜娘舍不得自家男人就这么病死,于是偷偷卖了准备交给苏家的租子,狗胜爹的命是保住了,可交不出租子,苏家哪里会饶过他家。”
“狗胜大姐那时都要嫁人了,被苏家强行拉走抵债了,说是送进了……胡同。”
看着身边睁着水灵灵大眼听故事的小师妹,闻人黑雨默默将烟花柳巷之地改了名字。
师兄和苏锦不能精准理解也没关系,教坏小师妹可不行。
苏锦眉头微蹙,心里没有太大的起伏,他记忆里的爷爷已经模糊,可阿奶有时会给他讲一些。
那是个不爱美色,只爱银钱的男人。
抢了他的女人没事,但谁要是敢欠他的债,就非得几倍收回的那种。
“然后呢?”苏锦问。
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他爷那种人如果把狗胜大姐榨干后觉得不足以抵债,肯定还会有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