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送到了,今晚就送走,免得夜长梦多!”刀疤男将苏小幺往前推。
苏小幺被门槛绊了一下,踉跄着跌入一个柔软的怀抱,刺鼻的脂粉气呛的她难受。
来人扶正苏小幺的身子,对着刀疤男娇嗔道:
“呦,对待美人儿可不能如此粗鲁,你就是太不解风情才会光棍至今。”
刀疤男语气转冷,声音里充满了不耐,“知道这是谁吗?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屁话,还不如早点将人送走。”
那人一边将手伸进头套里去摸苏小幺的脸,一边笑着说:“当然知道,从小就是个美人,我都眼馋了好久,如今可算落我手里了。”
苏小幺奋力躲闪,她不喜这女人的抚摸,更何况这人如同打量货物般的抚摸。
边城共有三家青楼妓院,从东城门一路走过来,虽被蒙住了眼睛,但她依然判断出了这家青楼的位置。
这个女人,她也见过,是这里的老鸨。
听说,最早这女人是这里的头牌,后来不知发生了各种变化,原先的老鸨不见了踪影,头牌顺理成章的接替了老鸨的工作。
老鸨见苏小幺不配合,也失了兴趣,“呵,还挺有气性,行了,看你这身行头是已经漱洗过了?那我就省事了,走吧,这就送你上路。”
刀疤男的脸隐在暗处,神色难辨。
为了尽快将人送到边城,路上哪有时间给这小丫头洗漱?
好几次都是一阵清风略过,周身就会瞬间变得洁净。
他是如此,小丫头也是如此,就连那破旧不堪的马车也被清洗的整洁如新。
可这种事情,除非亲身经历,不然任他说破喉咙,也不会有人信。
所以刀疤男选择什么都没说,任由老鸨误会。
“人交给你了,我该回去复命了。”刀疤男说完,毫不留情转身离开。
老鸨嗤笑一声,关上大门,拉上苏小幺往院内走。
苏小幺被藏入一个木箱内,又被人抬上了马车。
听着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,苏小幺身处黑暗,无法判定方向,不过好在她刚刚趁人不注意将电电放了出来。
电电虽然平日里爱闹腾,但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。
在车内老鸨的絮絮叨叨声中,无人发现一只淡蓝色的小奶狗藏在马车顶端的缝隙里,静静的注视着来时的路。
老鸨坐在木箱的旁边,一手搭在上边轻轻抚摸,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般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