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在巷道弄脏的衣服经过一番撕扯更显凌乱,扎起的头发散下一大半,下巴处的伤口还在慢慢渗血,滴了几滴到前襟处。
清官难断家务事,老刘一时无言,不知道该如何安慰,只道:“走吧,去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林喜低着头,很想哭,也不知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,她也不想的,如果可以,她宁愿躺在里面的人是她。
不想在别人面前流眼泪,林喜将酸楚委屈通通咽回去,低低道:“嗯,谢谢。”
走到护士站,老刘跟护士要了医用盘,一个小护士要帮忙,老刘说不用,他来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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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刘用棉签蘸着碘伏帮林喜擦了好几遍消毒,又手脚麻利的抖了些白色药粉在一块小棉巾上,然后贴在伤口处,粘上医用胶带。
两人全程无话,做好这些,转身看到办公室,办公室正对护士站,萧家父母还在跟警察说话。
林喜想,他们现在定然不想看见自己,自己还是别往他们跟前凑了。
她对老刘道:“刘哥,谢谢你,我过去坐会儿,你有事就去忙,不用管我。”
说完,她轻勾唇角,艰难挤出一个笑脸,又走回老位置。
老刘看了眼办公室的情况,抬腿跟过去。
长椅靠近窗户,窗户虽然关着,可仍从缝隙里透进丝丝凉风。
林喜没有坐,站在窗边望向外面,散下的头发被她重新扎成一束垂在脑后。
老刘站过去,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。
窗外夜色深沉,远处的街道被前面的门诊楼挡住。
楼下的路灯散着微微昏黄,投影道旁斑驳寥落的树影。
已快凌晨两点,周遭一切都很安静。
老刘想了想,还是开口:“萧伯母性子急脾气大,突然看到儿子这个样子难免失控,她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林喜没说话,也没看他,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黑沉沉的夜。
半晌,她突然回过头,极其认真的问:“刘哥,你说我跟萧宇是不是真的不合适啊?”
不等老刘回答,她接着道:“今天会这样,全都是因为我,那帮人是冲我来的,是我害的萧宇成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