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那孩子...”
“分了。”
萧宇开口的时候依旧盯着楼下的车道,脑子里却在想,这条路林喜走过很多遍,步行,开车,送午餐,送宵夜。
萧父很想跟儿子说说话,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,怎么这么突然,可儿子一句分了就闭口不言,没有一点交谈的意思,萧父只得咽下心中的疑问,站了一阵,回座位了。
两个多小时后,手术灯熄灭,主刀医生出来。
和预估的一样,手术很顺利,在医院住个几天就可以回家静养。
“爸,你招呼妈吧,晚上夜班,我回去一趟。”
萧母还没被推出来,萧父欲言又止,可儿子还不等他说什么,人已转身走了。
萧宇没回出租屋,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,办公桌上还放着一袋牛角包,那是林喜为他准备的。
林喜说他做手术没个定准,不能按时吃饭,办公室里经常备着以防不时之需,当个零食也不错。
他定定的盯着面包出神,大脑清醒,身体却在反抗,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。
打开小隔间的门,躺到简易小铁床上,他还在想他让林喜教他做小面包来着,林喜答应了却还没教呢。
梦里也不安宁,追逐打杀踩空坠落,睁眼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,只觉得浑身酸疼,嗓子火辣辣的。
一看表,已是下午四点,翻身坐起来,到外间接杯凉水灌下去,他准备回出租屋一趟,晚上上班,怎么也得换套衣服。
父母那边不去了,手术顺利,病情稳定,这里曾是他们的战场,哪里是哪里,俩人比他还清楚,认的人都比他多。
出租屋冷冷清清,打开衣柜,零星的几件。自从住到林喜那儿,他的好些衣服都搬过去了。随便拿了套换上,他去卫生间洗漱。
奇怪,怎么林喜的洗漱用具少了那么多,对了,刚刚衣柜里她的衣服怎么一件都没在?
林喜林喜又是林喜,萧宇盯着镜子,难过又气愤,又不知道气谁。
火辣辣的嗓子迫使他转到客厅找药,抠出几颗胶囊,丢进嘴里,也没倒水,干噎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