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纳总......"

"那时候你也总是这样叫我。"他转过身,眼里有掩不住的怀念,"每次我提出异议,你就会板着脸说'纳总,请专注于课题'。"

淼淼忍不住笑出来："哪有,我明明......"她猛地收住话头,意识到自己差点被带跑。

纳川看着她慌乱的样子,眼里闪过一丝温柔："你知道吗?我最近常想起那时候。虽然熬夜辛苦,但每次看到你认真思考的样子,就觉得特别值得。"

"我们还是谈工作吧。"淼淼低头翻文件,掩饰自己发烫的脸。

"好。"纳川也没再说什么,"不过......"他走到她身边,指着屏幕上的数据,"这里的设计思路,和当年那个'智慧社区'的构想很像。"

淼淼一怔。那是他们大四时一起设计的毕业作品,获得了全国特等奖。

"你还留着?"她脱口而出。

"当然。"纳川笑得意味深长,"有些东西,值得永远珍藏。"

就在这时,王晓琳敲门进来："李总监,技术部那边......"她看见纳川,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,"啊,打扰了。"

"没有。"淼淼站起来,"有事就说。"

"也没什么大事。"王晓琳笑着说,"就是看到你们这样,想起以前在图书馆......"

"小琳。"淼淼打断她。

"好好好,我闭嘴。"王晓琳做了个封口的手势,但眼神里满是揶揄。

纳川倒是很淡定："图书馆怎么了?我记得当时......"

"纳总。"这次换淼淼打断他,"时间不早了,我们明天再讨论?"

"好。"纳川识趣地站起来,"不过......"他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,"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?就当是,老同学聚会?"

"我......"

"去嘛。"王晓琳在一旁帮腔,"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大家了。"

最后变成了三人的晚餐。但不知是不是错觉,王晓琳总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电灯泡。

特别是当纳川自然地给淼淼夹菜时,当他不经意提起她爱吃的菜品时,那种熟悉又默契的互动,哪里像是分开五年的人?

"所以你们现在......"王晓琳试探着问。

"就是普通合作关系。"淼淼抢在纳川前面回答。

"是吗?"王晓琳意味深长地看着纳川帮淼淼擦掉嘴角的酱汁,"合作关系会这么体贴?"

淼淼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,耳尖瞬间变红："我...我去下洗手间。"

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王晓琳忍不住问："你们到底怎么回事?"

"很复杂。"纳川端起酒杯,"但我不会再让她逃走了。"

"可是当年......"

"当年的事,自然有人会付出代价。"纳川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,"不过现在,我只想把她追回来。"

这顿饭最后变得有些微妙。淼淼一直在走神,纳川一直在偷看她,而王晓琳则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。

回到家后,淼淼躺在沙发上,脑海里都是晚餐时的画面。那些熟悉的小动作,温柔的眼神,都让她有些恍惚。

"别想了。"她对自己说,"那些都过去了。"

可是当她收到纳川的短信:"到家了吗?"时,还是忍住了没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