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青龙潭水面上漂浮的全是白羽雕翎毒箭。直到弓箭全部射完了,一行人又在上面站了将近有一个时辰,才恋恋不舍地骑马离开了青龙潭。
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左右,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深水里游了出来,四处探了探头,确认那些骑马的人确实已经走了,才向后一招手,一个右手臂中箭的年轻人才慢慢地游了上来。
两个人草草地埋了猎人夫妻,和那只可怜的小兔子,才恋恋不舍地找到猎人说的那个神秘山洞,因为不敢点火把,两个人只能在洞里摸索着前行。
一路上,说来也奇怪,在长长而又阴暗的山洞里,那些常年盘踞在此的飞虫毒蛇和猛兽,看到他们来了,纷纷起身走开,给他们腾路。
因为年轻人身上有伤,加上已经没有了食物,经过了三天三夜的跋涉,两个人才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山洞,远远地看到了一群巡逻的兵士,正在向自己的方向走来。
见到了巡逻的士兵,年轻人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,强打精神,对着城门的方向吹出了一个响指,很快一匹黄骠马,立时从城门奔出,朝着年轻人的方向飞奔如来。
紧跟其后的还有一群兴奋的士兵:“是源将军回来了!”“源将军回来了!”“源将军还活着!”一时间,军营里一片沸腾。
有人很快就禀告了老城主杜修怋,老城主此刻正在低头伤心落泪,十几天了,儿子杜源善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没有半点儿的消息。
其它几个儿子老大杜本州、老二杜本善、老四杜源雄只得默默地陪着老父亲,不停地安慰他说:“父亲不必担心,吉人自有天相,老三一定会平安归来的!”
正在担忧三儿子的生死,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,儿子竟然奇迹般地活着回来了:“报,启禀城主,源将军回来了!”“啊,源儿回来了,快快,快去迎接我儿归来!”
老城主也不整理戎装,兴冲冲地从中军帐跑了出来,几个儿子也心情复杂地跟着父亲身后跑了出来,远远地看见一群人牵着一匹马,杜源善此刻面容憔悴地坐在马上,前面还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。
“源善,儿啊,你可回来了...”再次看到儿子,老城主也是止不住的老泪纵横啊。
“父亲,源儿拜见父亲!让父亲担忧了...”见到白发苍苍的老父亲亲自出城迎接,年轻人赶紧翻身下马,踉跄着跪地行礼,也是一脸泪水,激动地紧紧抱着自己的父亲流泪不止。
“儿啊,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!”老城主一把拉起儿子,“啊...”只见一股鲜血从年轻人的肩膀上渗出,老城主心疼的眼泪直掉;“军医官何在,军医官何在?”有人赶忙跑去喊军医官了。
“儿啊,这是?”看到儿子受伤了还带着一个小孩回来,老城主不解地问道;“父亲,此乃是孩儿的恩公之子,他的父母皆因救孩儿,全部惨死!”年轻人简单地说。
“哦哦,小恩公,请受我一拜!”一听是恩公的孩子,老城主也是肃然起敬,双手作揖行礼。
哪知,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生人的阿龙有点害羞,只是很奇怪,自己并不排斥老城主,甚至还有一点好久不见的味道;见到老城主向他施礼,并没有说话,而是害羞地躲到年轻人的身后去了。
“多谢父亲多礼,只是他才六岁...”看到阿龙认生,年轻人赶忙打圆场解释。
“好好好,此地不是说话的场所,好孩子,快快随我进城!”只见老城主和蔼地拉着阿龙的小手,一家人在士兵的簇拥下,一起进到了中军帐内。
在偏帐洗漱完毕,换上了干净的衣物,有军医官马上过来给年轻人上了剑伤药,同时把年轻人和阿龙又全身检查了一遍,确认无大碍,军医官才告辞离去。
直到有士兵在帮他洗漱更衣,听到他们在轻声的嘀咕,此时阿龙才知道,原来自己的父母,舍命救下的是樊城军营的一个将军,名字叫杜源善,是樊城城主的三儿子,怪不得行为举止和普通人不一样。
但是,聪明的阿龙发现,杜源善的哥哥和弟弟,好像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