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风吹过,月娘伸手去捋自己眼前的碎发。
尔雅忽然停下来,转过身看向月娘:“怎么了?哭了?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付月娘哦。”
月娘连连摇头,可是那根头发没捋起来,反而把眼泪都捋出来了。
尔雅就拉着月娘到一旁的亭子中坐下:“好啦,别难受了,现在这样的日子也在渐渐的好起来。”
“我知道,真没哭。”可是眼泪还是出卖了她,直接解释不清楚了。
索性也不管了,月娘抱着尔雅就哭出了声:“我不知道我现在过的这是什么日子,乱七八糟的。”
尔雅轻轻拍着月娘的背:“好啦好啦,莫哭了,这有什么的,别害怕。”
发泄完情绪,再看尔雅时,她的衣襟被月娘哭湿了一片,月娘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鼻涕:“对不起,尔雅姐姐。”
尔雅只是温柔的笑着:“没事,洗洗就好了,说说吧,今天怎么了?”
月娘打开了话匣子,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。
尔雅也很生气:“她是连自己女儿都坑啊,那个付锦娘日后也要出阁,日后付沅娘怕是回一趟家都难。”
“是啊。”
尔雅又说:“可是她这样对你,她自己不也讨不到好吗?”
月娘忽而有些骄傲:“那当然是我自找的呀,我本想着借她的身孕做点文章,可是没想到她滑胎了。”
尔雅摸着月娘的头:“好啦,也是她自己心术不正。”
故事始终没办法按照自己所设想的发展。
月娘苦恼的原因大抵就是和田氏付世青总是相互不讨好吧。
和尔雅聊了许多,月娘心情也好些了,这才回了付家,可还没等踏进大门,付锦娘就把她拦了下来。
“你这个黑心肝的玩意儿,莫进我家门。”
月娘身上被泼了一盆水,上面还挂着兰菜叶子。
月娘看向叉着腰的付锦娘,现下看戏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。
月娘告诫道:“你莫忘了,今日之事是谁先挑起的?”
付锦娘一副不讲理的样子:“你自己不检点,怎么还不许我替天行道?”
看着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的,月娘加大了声音:“今日宫中的太医亲自把的脉,我并无任何不妥之处,倒是母亲,父亲多久没进牡丹居了,你也住在牡丹居,你知道吗?可是太医却说她滑胎了。”
付锦娘依旧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:“那就是一个庸医。”
月娘声音更大了:“替宫中贵人看诊的太医,你都觉得是庸医,说话要注意分寸的,三妹。”
付锦娘才忽而觉得自己失言了,赶紧闭嘴进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