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松瑞赶忙拱手:“陛下恕罪,微臣有罪。”
姜松瑞也曾陪着皇上南征北战,才有了如今大铖的太平,也是过命的交情,可皇上久居庙堂之上,猜忌孤独也接踵而至,姜家确实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想法。
皇上没去理会姜松瑞,转头踢了凌珣一脚:“跪下,你个没出息的。”
凌珣吃痛,扑通一声跪下,委屈巴巴道:“父皇。”
皇上只问了一句:“今日姜云潇在朝堂上所说是否属实?”
凌珣自知瞒不住:“父皇,母妃在世时给儿子订了一个商贾之女做王妃,儿子知大铖最重信诺,自然也是等着婚期的,可儿子前些日子得知那姑娘自幼便在云州深山里长大,粗鄙不堪,还仗着自己是先夫人嫡出,刻薄继母姊妹,实在不是良配啊,再看她家的二妹妹,知书达礼,温婉可人,许多世家大族的女子都比不上,儿子一时冲动,才干了这等混账事。”
自家儿子的心思都摆在了明面上,皇上也道:“都是商贾之女,本就委屈你了,只要你处理好后续,无损天家颜面,倒也是无可厚非的,但是云潇说的也有理,你使用这等卑鄙的手段去迫害一个闺阁女子,确然是错的,而姜云潇你暴打大铖王爷也是有错,你们一人去内务府领五十杖吧。”
……
月娘一直在等着消息,终于得到了言栖的答复:“主人,一切顺利,国公爷两人刚到府上,陛下紧跟着就拨了许多赏赐,现下城中的流言已经压下去大半了,不过小公爷领了五十杖,短期怕是下不了床了。”
“人活着就好,对了,你查的那件事有结果了吗?”
言栖谨慎的打量了一圈环境后道:“已经有眉目了,确实是田氏同付世青一同去的天幽门,我在田氏的床脚暗格中找到了不少彩栀。”
月娘手中的茶杯几近捏碎:“弑母可是重罪,他们怎么敢的?你先别着急,仔细着证据的动向。”
姜云潇府上,月娘让言栖送去了几瓶上好的金疮药,只留了寥寥几字:好好养伤。
转眼又到一岁末了,京都的风雪缠缠绵绵的,一点都不干脆。
姜云潇近来安静得有些奇怪,曹瑾怕他心理出问题,去开导他,谁料他却问:“月娘妹妹几时来?”
曹瑾看着自家的傻儿子,确实也快到年龄了:“云潇,你老实告诉娘亲,你是不是看上月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