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是环境限制了月娘的想象。
余鹤梅今日恰巧在店,远远便看见了月娘:“月娘。”
“余姨。”月娘随了姜云潇,叫余姨。
余鹤梅今日头发扎成马尾辫,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收腰连衣裙,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,脚上是一双仿照现代单鞋的平跟鞋。
余鹤梅从二楼一路飞奔下来:“月娘,你怎地来了?”
月娘娇俏一笑:“月儿想来长长见识。”
余鹤梅脸上晕染了晚霞一般:“快上来看看我新设计的这几件衣服。”
月娘任由余鹤梅拉着,上了二楼。
夏天正是穿小裙子的季节,可是这些衣服在大铖是穿不出去的,月娘也更加理解颜华铺的隐私了。
余鹤梅将月娘拉到了成衣铺面上,只见那里面摆着的衣服都是些夏季的连衣裙,小短裙。
“余姨,这个铺面的衣服都不符合大铖的风气啊。”月娘说道。
余鹤梅叹了一口气:“即便我不知道,这些顾客还能不知道吗?可是衣服束缚不住自由的灵魂,哪怕她们的风华只能留在颜华铺里。”
余鹤梅带着月娘往上面去,这里面的女子脱下束缚、辩驳时政,好不潇洒。
最顶上的一层,门帘全部垂下。
余鹤梅介绍道:“这里面都是画师。”
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吊带连衣裙的女子,手里还提着一副画。
月娘便明白了。
余鹤梅又接着说:“也许这幅画她们会永远的放进箱底,可是存在过,在以后的日子想起来,也算是个念想吧。”
余鹤梅背对着月娘,月娘只觉得这个瘦小的身子高大不已。
忽而月娘想到方才进门时的大长队。
“余姨,今日我在外面看到那么长的队,不管新老顾客都需要重新排队做‘安检’,这太浪费时间了,不如你老顾客就登记造册,这样勾画名字就能进来,也省了不少时间。”
余鹤梅转身看着月娘,眼睛一亮:“这个主意不错,我怎么没想到。”
随即有人叫余鹤梅:“余老板。”
循声望去,是一个雍容华贵,略比余鹤梅年长些的妇人。
那妇人衣衫的布料,以及头上那支步摇,都彰显了她不俗的身份,月娘乖顺的立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