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娘不明所以,侧身让玉髓进院子:“进来说。”
若烟出来,玉髓才悠悠道:“这是她父母的身契,按理说她也是乐籍出生,还是玉家家仆,我只要拿着这两张契书上衙门去核查,你就要蹲大狱去了。”
若烟紧抿着唇,一句话都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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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玉髓话锋一转:“我拿这个契书和你换那二百亩,你换不换。”
月娘几乎是没有犹豫的:“换。”
进屋翻翻找找,递了张东西给玉髓,又伸出手要若烟父母的身契:“契书给我,你可以走了。”
看着玉髓的背影,月娘心底冒出一阵寒意,其实一开始,她也想和她做朋友的呀。
若烟冷不丁咚的一声跪下了:“谢谢你,月娘,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。”
月娘赶忙扶起她:“做什么牛马啊,咱们一起好好活,一起好好做人,快别哭了。”
于是若烟哭着哭着就笑了。
姜云潇坐在屋顶,看着发生的这一切,不禁心想,这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。
她能平静的说出不要伏法要猎杀的处理方式,同时又能让出二百亩的香料利益换一个婢子的身契。
这样一个人,究竟是冷血还是热血呢?
回到房间的若烟,也向月娘袒露了自己的故事:“我父母本是云州知府府上的乐工,两人两情相悦,早就私定终身了,只想等主母应允。
可无奈我娘亲美貌过人,被玉知府挑中,打算送去巴结权贵,他们这才逃难到周家村,可天灾人祸都是没办法的事,我娘临死前告诉了我这件事,并叮嘱我一定要躲着玉家的人。
但我被骗到丁家做工,还是撞上了玉髓,玉髓是个精明的,后面我投靠了你,还在品茗居有了些地位,一来二去,她就想起来了。”
月娘听着实在是唏嘘,人权在奴仆身上是没有的,全凭主人喜好。
月娘拍着她的背,轻声安慰:“一切都好了,以后你不用再怕他们玉家人。”
若烟也点头:“我明日便去过户籍。”她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做一个平头百姓,若不是天色已晚,她真想现在就去。
月娘又同赵小明打了招呼,以后这水镜台和丁家的生意不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