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那段时间精神备受到打击,陷入浑噩,唯一庆幸的只有因为休假在家,这种状态没有带到处理部队上面的事上。”
“还能在每受不住心里重击失落感时,能翻阅当初画下你的模样,拂触你的‘脸庞’。”
男人眼中带着些许黯淡。
忆起那段时间,那痛苦的灰暗似还能扑来将他吞噬。
桑榆一直盯着。
反扣住了他的手指,另一只手也将他的手背包裹住。
顾书烈才弯了下唇。
看看她,眸里重新亮起辉光,继续讲:
“那在家里神伤的一段时间,除了大哥家中谁都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“大哥对此也很愧疚,分析应是我与他说了这些秘事,所以才出现了那样的情况。”
“可是他是我大哥,告诉他也是我自愿选择的,我未曾设想过这样会面临什么,也没预料会出现这样的结果。”
“所以怪不到他,我从一开始其实就应该清楚,心里要做好有一天可能再在见不到你的准备。”
“所以在家沉寂了一段时间,当我收拾整理好关于你的东西,再踏上返途的火车时,这一切我都将应承担的结果拾负起了。”
“我还有我的使命,我还要保护、为你筑起在往后无忧岁月下生活的壁垒。”
“只是再在午夜梦回时,找不见你的身影,岛屿上,长夜下无边黑凉的海水就成了我,唯一能诉说对你思念的对象。
“希望始终不会改变的大海,在你未来去到海边时,能化作扑上沙滩的浪花,带着我的思念轻吻你的足尖。”
男人说,停下这句话,久久拉着自己心爱人的手,都没再发言。
桑榆也在旁边陪着,静静脑袋轻靠他肩头没说话。
直到感受到他用指背拂了下她面颊,她侧目见他看着自己。
“然后呢?”桑榆才问,“然后你后头怎么又梦见我了。”
不然哪有后头的两年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