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身后的男人看着,蹙着眉眼里闪过挣扎。
不久,廖婵的小舅一家也到齐了。
三桌人一大家子三亲六戚坐得满满当当,甚至小孩儿多了有些坐不下,还单独又给他们开了一桌。
廖婵亲戚中的成年男性都坐在一桌上,都是能喝酒的,男人们之间喝酒聊事,氛围好不高涨。
特别是这次还有新进的姑爷,她的大舅小舅、几个表舅、表姨父等人轮番跟着董兆军喝酒。
“来来来,新女婿,你们部队里的人都喝得,表舅些今天跟你不醉不归。”
“小婵爱人,你今天可得跟我们好好喝场,咱们家难得出来一个你这样年轻有为的后生,幺舅心里可高兴,来来来,快再满上满上。”
“是啊,小董女婿,都是自家几个舅舅、姨父,管表不表的你都是我们女婿,第一次见面你可别含蓄,拿出你们军营传说千杯不醉的海量,都陪我们这些老油条子喝两杯啊。”
廖婵的几个舅舅、表舅都在轮番劝着,说劝酒的话。
而董兆军作为桌上除了廖婵的弟弟,就他一个成年能喝酒的晚辈,还是新女婿,不得不喝。
“好,好,感谢大表舅,这杯我敬您。”
“是,客气了三表舅,这杯我先干了。”
“您说得对四表姨父,你们从大老远的来,这杯晚辈代我爸敬您和大表姨父全家……”
就这样,一杯一杯的白酒下肚。
他干得豪爽,廖婵的舅(表舅)、表姨父也喝得尽兴。
对这个亲(表亲)女婿十分满意,特别是她五姨婆的二儿子,本也是以前当兵退伍回来的。
对军营中的那种感情,那种战友间的牵绊,即便不是同批同兵种,也是对董兆军另有种旁人不能体会的情念在里头。
他拉着董兆军,两人在桌上最能喝。
要不是他三舅,廖婵的三舅公老了身体不好不能喝酒。
三个为国家为人民都上过战场,和敌人拼过刺刀的男人,都要不醉不罢休了。
但尽管这样,一桌人还是都喝得醉醺醺。
两个多小时后。
其他人都散了场出去转路,或撤在了旁边闲聊的,饭店里。
喝趴下已经被拖走了几人的桌边,还剩拉扯着的两人。
廖婵五姨婆的二儿子拉着董兆军:
“小董,你听老班长的!”
“咱,咱们不论辈…分,你就这么……这么叫我,别叫表舅!咱们都是为,人民服务的,不,不说…那些虚的……!”
另一在他面前,也喝得面红耳赤的人:
“表,表舅……就算老班长…也该这样叫您…呃的,您别让晚辈……坏了,坏了规矩。”
“害!”她五姨婆的二儿子在那胡乱一摆手。
微阖着眼,面色通红:
“就,就是你们这些……年轻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