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摆了手:
“你问亚莲,我连在你表弟妹面前都没和你姨父提起过这事,董兆军地址也是我问了跟他一起入伍,后来伤退转业回来的熟人那打听到的。”
“这边的人,我跟他们说你娃娃亲的事做什么?人心隔肚皮,谁知道别人听了都怎么想。”
旁边的邱亚莲也点头,“是啊大姐姐,妈从来都没跟人提过这事的。”
“我跟哥也是上次你发了长电报回来,才第一次听了她跟爸在说。”
这话,扯着被子的桑榆手一顿:
“好吧,那也不知道谁做的这种烂屁股的事了。”
“那天我听董兆军也没查出个结果,除了大概地址,寄信源头和人什么的也没查到。”
“其实这事,当天听他说了的晚上,回去我也问过了顾书烈的,如果真有人假借你的名义寄信,能不能查到。”
“但是他说,以咱们国家现在各地各级邮政局,每天收发中转的信件量,以及流程和途径,想要找到真实寄信的人很难。”
“贴张邮票填了地址,一封信就能寄往全国,别说还有代人寄的,随便找了邮筒往里一塞,那么多信,谁会知道哪封是哪个写的?”
“董兆军能记得当时大概寄过去的地址,大概的邮编号,确定到是秦省安市的某个地方都算不错了。
想把人找出来,除非有人自己出来承认,或者哪里遇巧碰见了,不然根本不可能。”
年代落后就是这样。
不像现代什么事情都有记录,有监控,寄信也能有二维码可以追踪,找个什么都好找。
对她小姨回答的结果,桑榆脸上划过淡淡遗憾。
那天回去后她想过,如果董兆军收到的信是真实存在的,那寄信的人她也想弄清楚是谁。
她没跟董兆军最后在一起,这是她选择的结果。
但原主当初是来找他结婚的,被人破坏了婚约,始终对她本身是一种遗憾。
但男人的话给她浇了一盆冷水,是啊,这是落后的年代,一封信没有任何兜底没有信息记录,哪里那么好找。
她原本想过来后问问她小姨,有没有跟认识的人说过这些事,想从这上面找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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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那寄信的地址,董兆军说来自秦省。
就算不是康市,而是两三百公里外的安市。
但始终这个地址,还知道她小姨名字,对她娃娃亲的事也一清二楚,肯定是听她说过这些的熟人才了解。
可她现在说没有跟人说起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