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冬雪:“对呀,我还听庄嫂子在问你嘞,说给你留了位置,但你没去,最后给汪嫂子家的二蛋坐了。”

廖婵简直要气炸,但人在面前她又不能表露出来,她抓着自己做衣服的布料,力道紧得针下的料子都走线了。

她语气尽量平静地说:“哦,是吗,我家兆军跟我有说过,但我这两天肠胃有些不舒服,不适应出去吃东西。

他们那酒席应该油荤有些多吧,兆军也怕我会受不了,就先商量了我就在家里。”

她瞄了一眼陈冬雪手上的饭盒,连吃带拿的,肯定酒席很好!

陈冬雪听后点点头,“哦这样啊,我就说你咋没去嘞!”

又道:“对对对!顾团长他们那酒席办得可好了,不仅有鸡有鸭有肉的,我听说他对象还跟码头的乡亲换了桶海鲜,拿回来让炊事班的做,清蒸的。

那鱼可鲜灵了,我给我旺顺还带了一点,就没吃过这么鲜嫩又不腥的鱼,咱在岛上之前都白过活了,大家都说下次换来也给自家男人这样做!”

她说着,一副回味那鱼滋味的模样。

廖婵越听脸越黑,就快沉不住气了。

她手背在身后,强力克制着自己:

“嗯,那的确是新鲜,行,那嫂子你也赶紧回家去吧!再说会儿话这饭盒就不保温了,别给孩子吃了肚子拉。”

听见这话一下才想起,陈冬雪赶忙道:

“对对,你瞧我这记性,一说话就忘了,我家旺顺还在家里睡着呢,我出来说跟他爸爸来吃酒给他带扎板回去才让我走的,我是得回去了,不然等下久了又得在床上哭。”

她忙说完,就要再招呼一声就走。

结果廖婵比她动作还快,刚才说话间她已走到院子,现在陈冬雪话一落。

“啪!”她就关上了院门。

陈冬雪被唬得一愣,什么事儿啊这是,她还要给她说声先不打扰了呢。

旁边廖婵隔壁另一家,一直站在门口某位部队干事的妈,全程听了两个小媳妇的对话。

看到这里,她拉住陈冬雪:“闺女,发脾气呢。”

她下巴支了支隔壁。

“叶婶子,啥事啊?”陈冬雪一脸的不明所以,不明白她说什么,也不明白廖婵刚刚那反应是干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