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晏清被弟弟哄得眉开眼笑,闻言一把将弟弟搂进怀里,防贼似的。
一边拿桌上的点心一点点喂弟弟,一边唾弃林小暖。
矜持矜持!
你是一点都不懂矜持。
太后看了兄弟俩一会儿,不敢耽误宋晏清的时间。
“晏清,若是有事就去忙吧,不用理他。”
宋晏清确实有事,他得去见一见郝流星。
秋风乍起,带走夏日的暑热之气。
勤政殿中,郝流星身披银甲,向他报告自己的见闻。
“官家,近一年多边境时有小型骚动,多为几十人至几百人的团队合作,将士们通常只是驱赶,少有杀戮。”
“只是近几个月里,扰乱明显增多,且来者不善,恐怕太平不了多久了。”
宋晏清看着阶下的银甲小将,命人去请安王入宫。
“流星,你如今在先锋营,万万不可松懈,任何风吹草动都需留心。另外,军中日常生活条件可有改善?”
郝流星笑容中有些许感激。
“多亏了您时不时的赏赐拨款,军中将士最近都不怎么担心吃不上饭的事,也不再担心家中妻儿无钱买米,兄弟们知道我奉命回京,让我替他们带句话。”
说着,他虔诚叩首。
“草民叩谢圣恩!”
宋晏清摆摆手,说得好像拨款一事做得很轻松。
“将士们保家卫国,朕不能亲自到战场,必定要为你们摆平后顾之忧。”
他又问了问练兵的事,郝流星便与他讲了一些心得。
二人聊着,宋闲过来了。
宋晏清不待他行礼,便直接向他说明边境最近的骚乱。
“皇叔,边境之事你如何看?”
宋闲看一眼郝流星,又看一眼宋晏清,略一思索,拱手道。
“回禀官家,臣以为,边境扰乱算不得大事,小惩一番即可。若我军资源充足,为附近游牧民族提供少许助力也许并非坏事。”
说着,他抬头看向郝流星。
“郝大人应当明白,边境最重要的敌人是别国探子。”
“环境越是混乱,越要固守本心,隐藏锋芒。”
“此时当如往常一般勤加练兵,是为藏锋。”
“藏锋,后能亮刃,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郝流星点头应是。
宋晏清琢磨着二人的意思,最终决定听皇叔的。
散会的时候,太后差人送来一份莲子羹,说是清热败火。
宋闲看着那碗莲子羹,不动声色地咬住后槽牙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