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占疆侯之妻江婉之墓——”

这就是她的名字。

而且,这里面记录了她的生年死年,以及她的人生经历以及死因。

江婉还来不及惊讶,便沦为了惊恐。

她明明还好好的,怎么会死了呢?

想到自己是从哪里醒来的,江婉一时间更加害怕。

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
她惊恐的模样吸引了隋玉的注意。

“怎么了?”他出声问道。

他本意是看江婉感兴趣,才让人随意在这里面走动。

如果因为让人走动,而把人吓到,可就不好了。

毕竟地下的东西,有时候的确邪门。

江婉看了一眼隋玉,又看了一眼那个方鼎,断断续续地说道:

“这…这是我的名字…”

隋玉皱眉,显然是没想到江婉如此回答,他以为江婉在开玩笑,但江婉的表情实在不像是作假。

可这样魔幻的事情,谁会信呢?

尤其是这些常人无法翻译的甲骨文。

他下意识认为江婉是别有目的,甚至有可能是某些势力派来的人。

小主,

眸光顿时冷下来,他看着眼前的女人,逐渐不耐。

“如果你想接近我,就不该用这么魔幻幼稚的手法。”他警告道。

江婉还算有趣,即便是别人派来的,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,他也可以把人留下来。

但如果——

就在隋玉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江婉的心思和来历时,他看到了江婉伸触碰着方鼎的手指,猛然反应过来。

不对,江婉的手上有伤的。

在车上的时候,他亲眼看到江婉扒着车门,手指被划破,流下了鲜红的血液。

自己咳血的时候,江婉伸出的手指,同样有一道长长的伤口,指甲也崩裂了一般。

然而现在……

光洁纤长的手指,在灯光下白的像是要发光一样,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。

这只手上,没有任何的伤痕。

江婉,也已经被这个青铜鼎上所记载的铭文给吓住了。

她脑海中回忆着自己从棺材中醒来的场景,呢喃道:“我…我已经死了?”

“我是一个死人?”

“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?”

如果她已经死去,此刻为什么会复活?为什么能在阳光下活动?为什么体温如常人一样?

江婉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了。

她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。

任是谁,在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已经死了,而且已经死了很多年的这个事实,都无法接受。

江婉的心理承受能力,就更差劲了。

隋玉已经检查了江婉的两只手,两只手都已经完好无损,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。

但那些干涸住的血迹不会变骗人。

江婉手上的伤口,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,竟然全部都愈合了?
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他一定会觉得这是个笑话。

隋玉打量着江婉的眼神,变得有些诡异起来。

一把小刀割破了江婉的手掌,哪怕是江婉痛呼挣扎,隋玉也没有放开禁锢。

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。

一分钟,江婉的伤口没有变化。

两分钟,三分钟…

都看不出什么变化。

可是若是比起一开始的第一个一分钟,那便能发现,伤口变小了许多。

它在缓慢地愈合。

这个缓慢,只是形容肉眼看得见的速度。

比起普通人的愈合速度,那简直是快了几百倍。

江婉彻底呆住了。

怎么会这样?

她…她到底是怎么了?

隋玉同样诧异地盯着江婉,只不过他的眼眸中没有恐惧,没有恶意,只有浓浓的探究与兴趣。

“你到底是谁?”

“我…我不知道…我真的已经死了么?”

“现在看来,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