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天的地头上。
张婶子徐婶子还有一个跟徐婶子在一个队里的王婶子在地头会合了,三个一起去了李翠琴上工的地方。
刚才听李翠琴说了她们几个人在乌七八糟的说钟子曼的闲话,心里就有些压不住火,这才想先一步下工,跟徐婶子几个碰了头,一起过去算账去。
到了那里,李翠琴埋头干着剩下的那点儿活,看见张婶子她们过来了,连忙给她们使了使眼色。
张婶子一看李翠琴指的那几个刚才在说闲话的老婆,一看是平时在外头嘴碎在家里作妖的那几个,心里就有数了。
跟徐婶子王婶子对视了一眼,几人就走了过去。
“他婶子,这天儿可太热了!”
徐婶子在那几人旁边站定,大声地朝张婶子说道。
“可不是!我看热的有些人啊,都不是从身上往下淌汗了,这都开始从嘴里拉拉出来了呢!”
张婶子似笑非笑的抱着手,嘴上是回应徐婶子,眼睛却朝着那三个嘴碎的老婆瞅着。
“哼,咱可不是那瞎子瘸子看不见摸不着的,热不热的不知道,贱不贱可就一说一个准了。也不知道是有毛病还是想显摆呢,非要让全村人都知道这是个宝!”
那几人看张婶子她们往这边来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,听她们这么一说,其中一个老嫂子刘桂春顿时涨红了脸——当然是被气得。
她家正好就有个又聋又瞎的小儿子,生下来发烧烧坏了脑子,都已经快三十了一直在家里。
刚才跟其他说钟子曼闲话的时候,她的确是存了这个心思的,但是一直担心钟子曼这身子骨这样怕她不能生育,也就没明说。
只是明眼人都知道她家是个什么情况,这话一说出嘴别人还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么?所以张婶子她们才那么生气。
“哎,他婶子,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?刚才我们只是在那里闲说话而已,怎么着了,这坡这么大,我们俩扯说两句闲话还不行吗?”
刘桂春挺直了脖子,眼睛瞪得像鸡蛋,狠狠的瞪着张婶子她们。
“啊?我说啥了?这不是跟她婶子在说话吗?咋啦嫂子,我说啥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