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的剧痛如冷水浇头让君墨染清醒过来,起身见她满脸泪水,一双眼睛里满是惶恐不安。
——他在做什么?
沈清梨看着他肩膀晕开的鲜血,颤抖着手,缩在床角,仿佛受伤的是她一般。
君墨染微闭了眼,平静片刻,甩袖离去。
肩膀伤得不重,只不过他不知要如何面对她。
他伤害她在先,理应认错,但她竟如此抗拒他,心头难受得紧。
沈清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张了张口终是未发出声音——他定不愿再理她了。
春华慌慌张张跑进来,看着小姐缩在床角,手里还有染血的发簪,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王妃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看王爷好像受伤了。“
怎么回事?
她也想知道怎么回事,怎么就成了眼下这幅样子了呢。
沈清梨觉得她这个王妃可能当到头了,她大概会是第一个成亲不过十日便被休回去的女子吧。
最坏不过是被休了,她也不是活不下去,大不了提前带着娘亲寻一处有山有水的僻静之地生活。
这样想着,沈清梨的心头好过了许多。
只要不想起他,便不会有那么揪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