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华愣了一会,眼上浮了层水雾:禽!兽!
房中只有她们二人,春华小跑到床前,眼中的泪水大滴掉落下来:“小姐,你觉得怎么样?哪里不舒服了?”
春华一身湿透,手心冰凉,显然已在外寻她多时。
沈清梨深吸口气,摇头道:“我没事,还好九......九千岁救了我。”
以后还是叫九千岁吧,没什么同别人不一样的。
直到这时春华才发现小姐身上好多血,似乎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。
门外敲门声响起,云生道:“春华姑娘,门外有热水。”
春华忙应一声,起身将热水拎进来,倒进铜盆里水温刚好,替沈清梨擦洗身体。
沈清梨这才在她的搀扶下,起身打量起这间木屋。
房间不大,里面东西倒很齐全,窗下一张长长的木桌,上面摆了笔墨纸砚和一套茶具。
角落里有一香炉,里面有淡淡的檀香同他身上的味道很是相似,床边架子上放置着铜盆、帕子,另一盆中还有些未融化的冰块。
沈清梨缓缓脱掉身上的衣服,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及时未有黏连,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跟衣服粘在一起,脱不下来。
春华无法,只得将伤口撕开,才能将衣服扯下来,伤口很快渗出血来;沈清梨疼的牙齿发颤,也只得忍着,衣服完全脱下,又是一身的汗。
庆幸的是伤口虽多,除了手臂两处,其他都是擦伤,只是看着严重。
春华小时候跟沈清梨野惯了,军营中将士们受伤是常态,她自认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。此时看着沈清梨一身伤不停地抹眼泪,心中自责不已,若是她当时不晕倒,或许小姐也不会受伤。
沈清梨穿戴梳洗整齐,反倒坐起来安慰她。
春华肿着眼睛瓮声瓮气地说:“小姐你饿了吧,我看那个偏屋像是个厨房,我弄点吃的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