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南浑身是伤,嘴角还流着血,他一手捂着腹部,一手撑着墙壁,嘴角向上,露出的牙还沾着血液。
“好久不见,阿梨。”
温梨皱眉看着他这一身伤,无奈只能快步走到他身边将人拉进一个破屋。
“你怎么搞的?弄得这般狼狈?”
说着温梨快速从空间里拿出药物,用绷带熟练地给他包扎伤口,只是她的动作粗鲁又急躁。沈砚南疼得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。
“嫌自己活得太长是吗?跑这来?脑子里装的是屎吗?天天只知道找死!你惹到谁了?还是我俩谁的仇家找上你了?我现在可没时间护着你,把药吃了,一会能逃就逃,逃不出去也给我藏好了……”
沈砚南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地听着她说话,怎么感觉他们好久没有这么说过话了。
他们好像很少有这种分别几个月的经历。
温梨将沈砚南的伤口包扎好,又扔了瓶药给他。
她站起身来,转身就要走,她还有事要做。
可谁知她刚转身,手腕便被人拉住。
“阿梨,这次,我是来带你走的。”
温梨皱起眉头,觉得自己听错了,问道:“带我走?”
沈砚南看着她,耐心解释道:“阿梨,你不能再呆在沈应肆身边了,他现在很危险,他随时都可能会伤害你。”
“我从京城来的这一路遇到了不少刺杀,蛮州那边传来消息,说最近莫名出现许多身份不明的捉妖师,好在如今私兵未被发现。”
“虽不知沈应肆是如何察觉出我的计划,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对我以及我身边的一切赶尽杀绝。”
“我们是一伙的,他不会放过你的。趁着他如今自顾不暇,我们一起逃出去。”
温梨看着他:“逃出去?”
沈砚南以为她是担心日后,便又说道:“阿梨放心,逃出去我自然能护得住你,帮着你洗清江家冤案。九婴已经入城,我哄骗着她先去杀了沈应肆。”
“我们从月半逃出,立即前往蛮州起兵造反,待日后沈应肆毒发,鬼谷解封,天下大乱……”
“够了!”
温梨突然吼出声来,猛地将沈砚南的手甩开。
沈砚南的手拍到墙上,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裂开,白色的纱布渐渐染红。
但他并未察觉,他感到极大的不安、惶恐,好似即将要失去什么。
“怎么了?阿梨,你不信我?”
沈砚南强忍着疼,撑着墙慢慢起身,眼神没有离开温梨脸上半分。
他想看清她脸上的神情,想知道她在想什么?
温梨也在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