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应肆我告诉你多少次了,只有晚声是你的亲舅舅!是母后一母同胞的亲弟弟!谢晚州不过是个小妾生的儿子!”
“母后,小舅舅这么多年滥杀无辜,我们却在一次次包庇这……”
啪!
沈应肆话音未落,便被谢晚凝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周围的人都差点惊呼出声来,沈应肆的耳边嗡嗡作响。
谢晚凝自己也愣住了,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,不敢去看沈应肆的表情。
“你还小,什么也不知道,以后谢晚州也不会去教你了。”
说完谢晚凝就离开了。
谢晚声见靠山走了也想离开,可临走前还不忘奚落沈应肆。
“我说过的,阿姐最疼的就是我了。沈应肆无论你再厉害也比不过我。你就一小屁孩还真将自己当成救世主了,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。不就天赋比我好了点嘛,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人都离开了沈应肆还站在那,这样的戏码其实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。
没等谢霄上前安慰,谢晚州就从角落里出来。没人知道他躲在这里多久,更没人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。
沈应肆抬头看见舅舅,以为他会安慰自己但没有。
谢晚州满脸阴沉:“应肆,我说过让你别惹你母后生气,也不要管谢晚声的事,为何这种小事都做不好!若你母后不让我来东宫,往后我便不会再来了。”
谢晚州说完与沈应肆擦肩,沈应肆朝着他的背影问:“我管的不是谢晚声,是那条无辜死去的人命,是舅舅教我的杀人要偿命。那您又为何如此纵容谢晚声!”
谢晚州的脚步停了一下,但他什么也没回答,迟疑两秒就离开了。
凤鸾宫的的花园内除了沈应肆还有许多宫女侍卫站在一旁,但沈应肆却觉得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人。
他慢慢走出宫殿,身后还跟着一堆人。
走到御花园时他停下了脚步。
御花园里正设着宴会,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摆着,中间一群舞姬正跳着舞。
而他的父皇坐在主座上,手中提着鸟笼开心地逗着鸟,而他的下面还坐着几个阿谀奉承的大臣。那些大臣们手中也提着鸟笼。
隔得远沈应肆并不能听清他们说什么,但他们刺耳的笑声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。
沈应肆不明白的事其实很多。
他不明白母后为什么对小舅那么好,却总对他那么严厉;他不明白舅舅明明那么好,可母后却那么厌恶他;他不明白父皇身为一国之君,明明皇宫之外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他却能在里面整日无所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