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微微亮起,亮光从窗子里透出散在桌子上的一张纸上。
纸上仅仅只有两句话,月半凶险,切勿小心。鬼谷设宴,盼与侄儿早日相见——谢晚州。
沈应肆正坐椅子上,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。日光散在他的半张脸上,一半黑暗一半光明。
微微敞开着的胸膛,里面包扎完好。
匕首突然扎向谢晚州的名字,沈应肆扯开嘴角。
什么都是假的!所有人都是该死的!
对了,还有他自己,他自己也该死。
沈应肆催动体内的妖力,鳞片又一片一片地划破步条透出鲜血。
沈应肆自虐般地将鳞片拔掉,不一会胸前又是一片血肉模糊。
“沈应肆!沈羡之!羡之!快点起床,姐姐请你上街吃早餐!”
温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沈应肆的动作停了下来,呼吸也有些停滞!
“快点!我在赵府门口等你,你小心点别被那几个跟屁虫发现了!”
话音落下,只能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。
那不是幻觉。
“温梨,阿梨…”
沈应肆喃喃自语,有些慌乱又十分快速地包扎自己的伤口。
温梨看着刚刚有点透亮的天,心里不由感慨自己的聪明。
要是被温明珠几个人看见了,一堆人跟着她,她还怎么治愈那个沈羡之呀。
温梨本以为自己要等上一阵,结果没想到没多久沈应肆就从里面出来了。
少年一身黑衣,肩宽腰细,高高的马尾用玉冠竖起。
皮肤白皙,眉眼干净,唇角带笑,满满的少年意气。
“阿梨。”
温梨刚想夸上沈应肆两句,他们身后便传来了谢宵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