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接受三种珍贵药材融合炼制成灵液的精神淬炼，小小年纪，李轩能挺住如此长的时间，已算了得。

仰天大喊后，李轩猛然从池子里站起，一脸惊魂未定的环顾四周，或许长时间的内耗，消磨了他原本的坚毅，李轩大口呼吸着冷静过后的新鲜空气。

慧天大人拍了拍李轩的肩膀，首次接触这种辅佐修炼的药材，能坚持到这种程度，已经算是很不错了。

“灵液的药效是循序渐进的，以你的小体格，第一次接触，难免会感到不适应，可我们多的是机会。”说着，慧天大人往上抛了抛手中的玉瓶。

任何需要多次且长时间尝试的修炼，都是耗时耗力的，更何况是来自对精神力量的修炼，这般难熬的痛苦，更要丰富百倍。

李轩也没有沉沦在气馁中，慧天大人与慧天笔是共生共死，他的阅历，自然在李轩之上，所以李轩对他的话，算是比较信服的。

能让心神紧绷的灵魂淬炼结束后，李轩独自坐在石墩上，看着洞口外洒落进来的月光，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扑面而来。

他第一次体会到父亲之前与自己讲过的无力感，柳天涯带人屠他全家，夺他故土，可如今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，无力反抗。

“慧天大人，您说，这个世界现实吗？”李轩盘着手中的石块，一脸苦笑。

轻盈地来到李轩肩上，很自然的坐了上去，慧天大人同样看向前方，淡淡的说道：“这个世界当然残酷，胜者为王败者寇，铁定的森林法则，都是建立在灵力强弱的基础上。”

“盲目的挑战憎恨但是比自己强大的对手，是野兽之举，作为大陆上再高一等的修仙者，我们比野兽多一份认知，那便是隐忍。”慧天大人耐心回答道。

面对强大的敌人，选择一时的隐忍，并非懦弱，正因为人善智，才懂得以形式据理力争。很庆幸，李轩知道这一点，大概也是因为他身处一个向上爬需要依靠自己的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