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面这阵仗可真够有意思的……”燕无怀并没有理会侄孙的礼节,意有所指道。
燕风云当即明白这话说的是屏障之事,遂解释道:“北昭冬日漫长,母后这些年愈发受不得冷,这才想了个屏障的法子,让她身体好受些。”
燕无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他淡淡看了一眼燕风云,便道:“不错,修为有点长进。”
“皇叔祖过誉。”燕风云起身,恭敬道。
两人交谈间,燕无怀已不动声色在这大殿内施下噤声术法,以确保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会被外人听见,哪怕是刚才那几个相尊境的小二也无法靠近昭阳殿半分。
燕无怀悠闲地在殿中走动,意味深长道:“吾还以为你在这皇位上坐久了只会整日琢磨如何造起战争,夺城池,造杀孽,没想到也不曾落下修炼分毫。”
燕风云微微垂眸,“国家使命在身,开疆拓土乃是责任所在,更有祖辈无数双眼督促着,皇孙自然不敢在这皇位上懈怠分毫。”
“行了。”燕无怀微微皱眉,“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。”
这话很是不客气,但面对燕无怀,燕风云这个小辈却是不敢忤逆半点,他遂问道:
“皇叔祖多年未踏足北站皇宫,此次如此着急前来所为何事?”
他自也是困惑的,燕无怀的脾性和立场他很清楚,不仅从不承认他北昭皇室的身份,甚至是大有以这身份为耻的意味。
自从燕无怀离开芙明学宫后,多年来他和太上皇,想尽各种办法让燕无怀回归北昭都无用。
最后无法只得将天心渊交于燕无怀,供着他这尊大佛,免得他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。
今日燕无怀不仅来得如此匆忙,直接穿过屏障闯入,在皇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还破天荒的间接承认了他们叔祖孙之间的关系,实在匪夷所思。
燕风云觉得燕无怀定来有所求,他心想,难得皇叔祖愿意回来,还如此“好脾气”,他要提什么要求都尽可能的满足。
谁知燕无怀直接一开口就给了他一记狠的:“阎冥地罗钟,借吾用用。”
一时间,昭阳殿内很是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