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继东苦笑着摇了摇头,满脸的无奈和绝望:“反映?哪有您说的那么容易啊。那些人早已经把关系网织得密密麻麻,严严实实,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,根本找不到申诉的门路和渠道。”
钟浩岩此时也皱起了眉头,目光深邃,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这背后恐怕不单单只是个人的问题,或许还涉及到整个体制机制的一些漏洞和弊端。”
张继东重重地点了点头,深表赞同:“是啊,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颗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棋子,任人随意摆布,毫无还手之力。”
说着说着,他的眼眶渐渐泛红,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:“我也曾无数次地想过干脆放弃,离开这个充满是非和不公的地方。可心里又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被人肆意欺凌和践踏。”
贾诩明忍不住拍了拍张继东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安慰道:“别太难过了,张继东同志。你放心,我们一定会认认真真、仔仔细细地对待你的事情。”
张继东满含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,接着说道:“后来,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些不正当的利益输送行为,而且还涉及到一些位高权重的领导干部。但无奈的是,我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,所以也不敢轻易地轻举妄动。”
钟浩岩目光坚定,语气坚决地说道:“只要有一丝线索,咱们就有机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,还你一个公道。你现在既然选择说出来,那就干脆和盘托出,你告诉我,你发现的那个所谓‘位高权重’的领导干部究竟是谁!”
张继东双手攥成了一个拳头,重重的在桌面上敲了两下,咬着牙对钟浩岩说:“好,我告诉你,这个人就是现任安华市委副书记,市长诺敏德,当年他是我们县的县长。就因为我是一个毫无背景靠山的小人物,他为了保他的外甥,就拿我当替罪羊。然后,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再排挤打压我,最终给我弄到了现在的招待所。还假惺惺的说,让我下沉锻炼一下。我呸。”
“那我有一点不太明白,你既然声称自己没有任何的背景和靠山,那么刘国良副县长为什么会为你出头说话呢?”这个时候贾诩明忽然质疑道。
“是啊,其实这一点,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。”钟浩岩接茬问道。
“唉,当时我那一段时间,浑浑噩噩,头都大了,原想要是真的被开除了,我就和他们拼命,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就这么来了,总算是保住了编制,而后来我才听说原来是刘现在保了我,至于他出于什么原因,我至今也不清楚,我只能把他的做法,归结为他是一个好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