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挽烟轻枕着下巴笑看着他。
眼前的男儿郎,此刻好像就只有手中的小摆件一样,认真得让苏挽烟着迷。
待他擦好,目光看向苏挽烟时,苏挽烟又忙把视线敛下。
“我都看到了,烟儿方才一直在看我。”余南卿边把摆件递给她,边止不住上扬的唇角,笑道。
说这话时,又不敢正视苏挽烟,似乎怕是自己的错觉,但又十分的肯定。
早在不知何时开始,他就隐隐注意到,苏挽烟会经常盯着他看,可当他抬起目光时,她又会把视线移开。
“下次再看到自己偷摸着高兴就行,别告诉我。”怪不好意思的。
对于余南卿的话,苏挽烟并没有否认,晲了他一眼,接过那摆件,才问:“昨日甄玉怀的事,元和帝怎么说?”
“远宁侯被罚俸一年,远宁侯夫人与苏慕倾暂时收押大牢,听候发落。”
“意思是甄玉怀还能从牢里出来?”听这判决,好像并没有多严重。
甄玉怀得罪亲王都没有被立即判刑,而与之有直接关系的远宁侯,才被罚俸一年,看起来他们并没有受多大影响。
“不知。”
“不知?”苏挽烟下巴一枕:“不知就是能,一般的人进了大牢可能就出不来了,但甄玉怀是远宁侯夫人,元和帝又给了回旋的余地,远宁侯动点关系肯定就能把她救出来。”
元和帝今日小惩大戒不就说明了这一点吗?
“关键在于,远宁侯还会救甄玉怀吗?”
甄玉怀做出这样的事,无疑是在给远宁侯府抹黑,苏慕倾又已经是那个样子,把她们捞出来,她们的污名就会跟随远宁侯府一辈子。
其实最好的结果,就是远宁侯主动放弃甄玉怀,大义灭亲。
这样一来,污名是一时的,长久计算,对远宁侯府利大于弊。
“唉。”苏挽烟说完叹了口气:“算了,不管了,反正也不是我的事,最后是啥样就是啥样吧。”
皇权大过天,他要人生谁又敢死?他要人死谁又敢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