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和帝这会儿也坐在龙椅上,沉默的批着奏。
两人像是都有话说,但又好像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。
派了差不多一百号秘影,愣是没给余南卿造成什么伤害,不仅如此,现在恭亲王府竟还有心情搞什么施仁布恩。
最恶心的是,他还不得不支持苏挽烟这么做。
京城出现刺客的影响很不好,苏挽烟提出的城防跟京城各司玩忽职守的问题,会让百姓怀疑他这个帝王没有管理的能力。
虽说不会对他的帝位造成影响,但这些都是要被收录在册,撰写成史记的。
特别又是亲王遇刺这样的大事件。
现在施仁恩布,很大程度的帮他把余南卿遇刺的舆论压到了最低。
就这样,还让元和帝怎么高兴得起来,又让长公主从哪里打开话匣子?
现在的他们,就像打了败仗的狮子,整个御书房的气氛都蔫蔫的。
“听说,你把驸马关进了水牢,是怎么回事?”最终,还是元和帝先开了口。
只见他头也没抬,好像只是顺嘴问这么一句。
长公主府里有元和帝的人,元和帝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,也会有人及时去禀报长公主,这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事。
“是他犯错在先,臣妹便只好给他些教训。”长公主冷着脸,语气透着对驸马绝对的主权。
她没有告诉元和帝实情,毕竟消息是从她这里走漏的。
元和帝拧了拧眉:“你也别太过分,这事传出去像什么话?”
长公主不忿,没有搭元和帝的话。
元和帝没听见回应,沉着脸抬起眸:“听宜!”
“知道了。”长公主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声。
在驸马这件事上,元和帝有时候也实在拿余听宜没办法,他沉闷的把手里的毛笔放下,说道:“苏挽烟让余南卿的人进了王府,日后朕想做什么,怕是不太好施展。”
意思就是让长公主想想,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