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他一气之下把远宁侯的嫡千金赐去恭亲王府,后经长公主提醒,他便意识到事情有所不妥,这才导致苏挽烟代嫁过去。
皇后那边他也去问过,不过是两个年轻人情投意合的结果,至于婚嫁,两家根本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,也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传言,说两家要定亲,他未经查证就信以为真。
说到底是他欠考虑,现在跟远宁侯能心平气和的讨论着这些事,那事便也算过去了。
“长公主同朕说,七月二十的酒宴,她也邀请了苏挽烟,到时候你让苏慕倾去接她一趟。”
苏挽烟是个小人物,本不足为惧。
但烦就烦在这个小人物目前似乎很听余南卿的话,再加上恭亲王妃的这个身份,一般人还真不能随便动她。
而且经她击鼓鸣冤一事,短时间内他也不能再刁难余南卿,那恭亲王府已经让他派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还派了人贴身跟随,最后还是让她跑了。
本事不大,但胆子却不小,蠢笨莽撞,不知天高地厚,这样的人最适合做出头鸟和替罪羊,要被余南卿利用得当,以后还不知道会捅多少幺蛾子。
让这么一个不安定的因素留在余南卿身边,元和帝心里不踏实不说,还被她的所作所为堵得一口气不上不下。
这次倒可以利用长公主的酒宴敲打她一番,让她尽早认清现实,若实在不行,必须尽早除掉,否则相当于给余南卿重新长了一条左膀右臂。
远宁侯闻言立即会意,先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
随即,他才提出疑问:“皇上是担心苏挽烟拒绝长公主的邀请?”
苏挽烟一直窝在后宅,这种大场面她从来没见过,人都是有虚荣心的,长公主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,照理说长公主发的请帖,应该没有人会去拒绝。
“苏挽烟不会拒绝,但余南卿会。”元和帝眯了眯眼眸:“苏挽烟若真推脱不去,那定是余南卿的主意,你可别忘了,余南卿曾经统领三十万大军,兵法计策已是烂熟于心,长公主的酒宴,他怕是早看出来端倪,不然你以为朕对付的,当真是一个小小的苏挽烟?”
“是。”远宁侯恍然,恭首:“微臣明白了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小太监鞠着身子低着头匆匆进来,禀道:“皇上。”
“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