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玳看着李顾瑾,不由得想到阿进在水牢里的模样,她拳头捏了又捏,最后只能愤然转身,进了厨房。
不过多久便端了一碗馄饨出来,她将碗放在桌上,即使嘴角带笑,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:“二十四气馄饨需要很多食材,今天我没空没心情,这碗普通馄饨您就将就吃吧!”
扬七见李顾瑾准备动筷,赶紧抢在他之前将馄饨端走,而后掏出一根银针来。
沈玳见此,冷哼一声,随即坐回了藤椅。
李顾瑾抬手打断了杨七的动作:“不必,本王相信沈娘子!”
杨七本想再说什么,就见李顾瑾已经夹起一块馄饨。
他将馄饨放在嘴边吹了吹,最后自顾自地大口吃了起来。不过多久,整碗馄饨连汤一起,都见了底。
“不错,馄饨鲜嫩多汁,馅料里将猪肉的醇厚,蔬菜的清香,融合得恰到好处,不腥不淡,真是绝妙。”李顾瑾擦了擦嘴,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。
沈玳心事重重,不以为意。
李顾瑾笑了笑:“沈娘子这是本王对你的赏赐,你最好还是收下!”
“我不要银子,只求晋王看在这碗馄饨的份儿上,不要对阿进用大刑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便跟本王说一说阿进的事吧?”
沈玳见李顾瑾问得认真,想来是跟案情有关,于是沈玳便如实说了:“他家住在黄河边上,当年朝廷讨伐梁王未果,被梁军一路追杀,逃至黄河,却苦无没有渡河的船只,只能去附近村上,卸下村民的房门制成木舟渡河,为防事情败露,他们竟……将整个村庄屠杀了个干净,阿进当时在他爹娘的掩护下,成了唯一的幸存者,最后被我捡到。”
“那他为何平日来去无踪?还有白日里,他所施展的妖术,又怎么解释?”
“晋王你从小锦衣玉食,又怎知我们行走江湖的艰难?没有一点技艺傍身,在这乱世里如何能活的下来?阿进白日里所施展的所谓术法,只不过是一些骗人的江湖伎俩罢了。”
李顾瑾收起折扇,他看了一眼沈玳,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,于是便起身,大步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