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问题，玄狐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。

他随即想起梅花先前在他脸上来回摩挲的情景，顿时黑了脸，警觉地瞪着她，语气不善道：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
“那就是天生的了？”

玄狐不接话，偏过头去。

这种问题不反驳的话，那么基本等同于默认。

尽管觉得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，但为了以防万一，梅花还是向他求证道：“或许，你见过九重天的北帝吗？”

似乎梅花的每一个问题都出乎玄狐的意料，他先是怔愣了一瞬，而后用看傻子的眼神一样看着她，粗声地吐出两个字，“没有。”

是对的。

按照北帝闭关的时间来推断，玄狐不可能有机会见过北帝。

得到答案后，梅花站直身子，转过身去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——

所有的上神以及大能的身上皆散发着强大的灵力威压。

但凡修为稍低一些的人靠近他们，都会被这股威压所震慑。

在这威压之下，人们通常会觉得头晕目眩，眼前所呈现的，仅仅是模糊的虚影和闪烁的光点，根本无法看清楚他们的真实容貌。

这也是为什么凡间大多的画像与金身，和其主人仅仅只是神似，形却不像。

北帝更是如此。

这世间能够精准描绘出他真容的画像可谓寥寥无几。

然而，寥寥无几不代表没有。

与普通的化形术，亦或易容术这等障眼法不同。狐族的化形之术堪称出类拔萃，是代代相传的秘技。

狐妖初次化形便可以完美地复刻他人的容颜，即便是在面对照妖镜这类能够勘破虚妄的灵器，也依然能够做到真假难辨。

或许，玄狐就是在看过北帝的画像之后，才化形成如今这般模样。

这也是目前为止梅花能够想到的，唯一具有合理性的解释。

但此时的梅花实则并不愿意深入去思考这件事情。

因为与玄狐相处之时，她根本没有办法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。这种情况就好像她总是存有私心一般，使得她很难集中自己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