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那边似乎来了些兴致,笑了笑,便转向翊王爷,道:
“翊弟意下如何呢?”
余家那位小姐见自己的父亲跪了,自己也跟着跪在了地上,却不敢吱声了,生怕再说错了什么,会让爹爹难做。
一看皇帝想对自家未来的丈夫动手了,便朝皇帝递上一个满了杀气的眼神,又在众人发现之前便转过身去,双手背在了背上。
翊王爷看了半天,战火竟烧到了自己身上,便无奈一笑,站起身来,站到宝娟身边,与她短暂眼神交流之后,便朝皇上行了揖礼,道:
“臣弟谢皇兄好意。只是皇兄别忘了,皇兄刚为臣弟赐了婚。
如今这婚未结,现场若是再求,那先前的赐婚又算什么呢?
此事张扬出去,那臣弟未过门的妻子冉氏的颜面何在呢?
至于余家小姐,既然为其赐婚一事已出口,今天又是这般团员佳节,万事当以圆满为好。
臣弟以为,郑太尉的侄子,镇西关骁骑参领郑钰为,臣弟在镇守西关时曾与其打交道,此人忠厚温良,有情有义,是这世间难得的一位顶天立地的良将。
镇守西关是件苦差,郑参领为此付出了大好青春,如今年纪与臣弟相仿,也尚未婚配,余家小姐贤良淑德,温婉有才气,两人相配正好。”
翊王爷这提议甚妙,既没有拂了皇后的意思,也没有因为在郑家之外另寻他人而辱没了郑家,且这位镇西关骁骑参领郑钰为虽然是郑太尉的侄子,但属于远房,算不得亲近,借了此机为这房亲戚从皇上那讨个好婚事,还能得个人情。
至于余通政使嘛,虽然文官平日里瞧不上武官,但真的让他高攀了郑太尉的公子,他这三品官员的身位也委实不敢。因为文官重清廉这种名声,真高攀过去了,他日后于人前根本抬不起头来,势必被同僚们戳着脊梁骨笑话他的。
如今翊王爷提议改许配于郑太尉远房侄子,三品武将镇西关骁骑参领郑钰为,于自家来说,一不算高攀,二来他们郑家势力就摆在那里,攀上的哪怕是远亲也不见得是吃亏的。而且选这位参领,也可以不得罪郑太尉,何乐而不为?
翊王爷建议一出,各方人脸上都露出了满意之色,唯独除了角落里跪着头都不敢抬的余家小姐,拳头都拽得紧紧的。
皇上在上位上看得甚是清楚,这个安排,于各方来说都是再圆满不过的了,于是便乐呵呵地笑着,最终宣布:
“翊弟这提议妙哉,朕也甚是赞同,郑爱卿觉得如何?”
郑太尉听罢,心中暗叹着皇上这波和事佬的操作,笑着回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