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弟弟，难道是哥哥？几岁了？”

“九岁……”

“九岁你不是弟弟难道还想让我管你叫哥哥吗？倒反天罡了不成。”

宝娟叫着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，便把他拉到旁边，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了，才小声地问道：

“你是女孩子？”

那红毛小偷点点头。

“不是吧你……”宝娟又看了看周围，再次矮身看向她的脸，“你……第一次偷东西吗？”

那红毛小偷又点点头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娘生病了，已经好快两天没吃东西了，迫不得已了，所以才……姐姐对不起，我实在没有办法喽了，这个城里人都嫌我年纪小，没人愿意招我做工。”

这些话让宝娟听的心头一紧，但想到他后颈上的纹身，又觉得后怕不已。

“你娘生病了，不是还有爹吗？他不养你？”

那孩子扁起嘴来，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：

“前年隔壁村子过来跟我们打架，我爹被他们打死了，呜呜……”

听了这些话，宝娟就更难受了。她烦躁地挠挠头，一方面同情她的遭遇，但另一方面又不敢完全相信她。

她抬头往军营那边看了一眼，又对那小偷说道：

“你住哪儿？一会儿我哥哥姐姐出来了，我们一起去你家看看吧。”

那小偷抬起头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，问：

“姐姐要去丽娜家做什么？”

宝娟蹙着眉，老半天了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