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乐出了房门,便叫白雉去与燕子敬传话。
燕子敬犹豫了一炷香的时间,到底还是来了。
但只是站在门口,并未入内,态度也很冷漠。
“公主说……你愿意做证,指证文治学仗势欺人,草菅人命。”
燕岚哭得眼圈都红了,抬步走向他,却被他后退躲开了。
她哭得肩膀耸动了两下,点了点头。
“是,我愿意作证。”
见他脸色似有缓和,她又试图开口解释:
“其实……我真不知道文治学是凶手,我要是知道,我怎么会……”
燕子敬厌烦地转过身去。
这么多年,他都能查到这么多,他不信她真的一无所知!
“你的解释,我不想听,我过来只是想告诉你:
一切听殿下指挥,配合殿下的行动,不可轻举妄动,误了殿下大计。”
“嗯……”
燕岚点了点头,还是有些不甘心。
“子敬,你能不能听姑姑说一句,就一句!”
燕子敬听出她语气中带着乞求,终于微微侧过了脸。
不耐烦地示意她快点说。
她面上露出一丝欣喜,转瞬又被委屈覆盖。
“子敬,我不是文治学的外室,我没有让他碰到我!真的!”
这是她唯一能向父兄交代的了!
他燕家的女儿,绝不做人外室!
燕子敬见她眼神真挚,态度恳切,心下也有些许动容。
虽然嘴上还硬着:
“这与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脸色却缓和了许多,至少,不再满是厌恶。
燕岚又哭又笑,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胳膊。
“姑姑就要回去了,再见不知又该是何年月,进来陪陪姑姑吧!”
燕子敬面上拒绝,却也没有甩开她的手。
到底被燕岚拉进了屋子。
她将他拉到桌边,手忙脚乱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。
吸着涕泪,询问他怎么会到京城来。
燕子敬垂下眼睫,直言不讳。
“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,结识了隐居的公主殿下。
后又认出王爷佩玉,知道他们定是皇亲贵族,这才自谏投效。”
燕岚却还有不解。
“可是……文治学说,这么多年他一直派人在保护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