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永远记得这一天,这一天老天又和我开了一个大玩笑,这个玩笑让我晴天霹雳,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下来,自从父母伏法之后,我在孤儿院被富商领养到湖南长沙,但好景不长,但好在我被寄养在贺叔叔的家里,继续读书,我原本以为虽然命运让我家破人亡,但是老天也算是为我开启了另一扇窗,能够像正常孩子一样,继续读书,我就很知足了,这也算是命运对我的补偿吧!
而这一天,命运的齿轮又发生了巨大的转变。
那天我放学回来,我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丢下了书包,当年我被寄养在贺叔叔家之后的后期,我跟贺叔叔是不住在一起的,而是租了旁边的一个房子,房主常年不再家,外出打工。所以当时在富商史阿姨和贺叔叔的商量之下,原因是怕影响我学习,单独给我租了一个房子,而且都是对门,彼此也方便。
平时除了偶尔回来一趟,基本上都是住校。
这一天我放学回到了家里,放下书包之后我就关上了自己的房门,正常那个时间段,贺叔叔都回到家里了,而当时我敲门却没有人理我。
当时我还在纳闷儿呢。
不对呀,平时这个时候都在家呀。
难道在屋里睡着了?
没听见?
咋不给我开门呢?
我就继续敲门,声音越来越大。
咚咚咚。
贺叔叔……
开门,屋里一个声音都没有。
贺叔叔,我是天涯。
今天从学校回来了。
给我开门呢。
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。
但无论如何我怎么敲打,怎么喊?
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而此时住在旁边的邻居却打开了房门。
小伙子,你找谁呀?
我一看是一位大娘。
虽然都是邻居但是都彼此不认识。
城里的邻居可不比过去农村的邻居走得近。
甚至住几年都不认识,彼此都不熟悉。
大娘,你好。
我敲自己家的门,我一直住在这里。
大娘应该是耳朵不好使。
你说什么?
我说我家住在这里,你能听得到吗?
那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呀?
我平时都不怎么住在家里,都在住校,我在咱们市里的一中读书。
大娘恍然大悟,哦了一声。
他可能没在家,你就不要再敲了。
说完大娘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,走进了自己的屋子。
当时我非常着急,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脑海里浮现,闪过……
那个时候东北的“话吧”遍地开花,通俗点讲就是超市小卖部等等店铺安装几部公用电话,通话2毛3毛一分钟也有1毛一分钟的,都是店主装的电话,当时作为我们身上不允许带手机的这些学生而言,很方便也很便捷。
急忙的跑到了话吧,拿起了公用电话给家里拨了电话。
电话里始终是嘟嘟嘟的声音。
没有人接听……
平时给家里打电话这个时间都是接听的,但此时电话打给了贺叔叔家里的座机,既然是无人接听,当时我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而富商史阿姨的电话我没有,平时都是贺叔叔和他取得联系,我只负责好好的学习,一时间我没了方向没了主意。
我走出了话吧,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行走着,不知如何是好。
走着走着,我走到了曾经我读的那个初中,实验中学,这所学校是我从湖南长沙回来继读的学校,我从被富商领养摇身一变,变成了被寄养,当时我就读这所学校。
以前这所学校的门口,每天上下学高峰的时候,总是校门口挤满了黑压压的人,贺叔叔总来接我,骑着他那破旧的自行车,虽然比不上当年富商收养我的豪车,但是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感觉很轻松,不像坐在豪车里很紧张,就连回到家里的空气都是压抑的,在富人的家,我曾经跟贺叔叔说过,等我初中毕业读高中了,还有大学。
以后我就锻炼自立能力,不用他来接送我。
叔叔笑着对我说孩子懂事,长大了。
我上初中那会儿,每天我放学走出校门的那一刻,我就会看见贺叔叔站在路边的大树下,旁边还有一辆自行车,每次我需要他来接我的时候,他都是很准时的,然后我们一起高高兴兴的回到我被寄养的那个家,在路上谈一些学校的事情,无论春夏秋冬,也无论刮风下雨,一晃时间过去将近两年了,突然今天感觉一切都不复存在了,今天我好不容易从校园回来一趟,马上要读高二了,今天回来却没有看到贺叔叔的身影,我在大街上四处张望,盼望能在人群中看到他,但是知道我走到那个家,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。
寂静的楼道里,只有我孤独的站在那里。
走到门口一看,屋里却有一男一女。
贺叔叔回来了?
当时门是敞着的,我走了进去。
没想到屋内却是两个陌生人,那个女的不胖不瘦,留着一头短发,眼角眉梢带着细小的皱纹,看上去得有五六十岁的样子,而另一个男的个子高高的,年龄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差不多,我进屋的时候他们正在整理着屋里的东西,嘴里不停的捣鼓着什么?
小主,
他们看到我愣了一下,还没等他们开口我就朝屋里喊:
我们是?
你们怎么进来的?
你们是谁?
我站在门口质问他们。
屋内的两个人听我这么一质问,面面相觑,随口问到我。
你又是谁呀?
你怎么会出现我弟弟的家门口?
弟弟?
我脑子立马就反应过来,继续说道。
你是贺叔叔的姐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