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变好了,也变不出故事啊。
这时,何雨析进门。
“找他,找他。”聋老太太可算遇到救星了。
娄晓娥笑眯眯道:“你还好意思来?奶奶给你洗完脚,第二天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了!”
“晓娥你这孩子净瞎说!小析你别听她的!”
“嗯。”何雨析差点信了。
娄晓娥问:“你来干嘛?给我讲故事的?”
“我来拿咸菜的。”
何雨析把咸菜坛子盖子拿下去,捞了一大块咸菜疙瘩装进碗里。
其实是原主爱吃,当兵的时候总是馋,连带着何雨析也想尝尝。
灰色的坛子里,闻起来淡淡的咸味,不过大疙瘩卖相还是挺好的,黄澄澄的。
娄晓娥道:“你可真行!来这不送点什么,奶奶还得搭点。”
“吃吧吃吧,多拿点。”
聋老太太乐不可支,人老了就怕被人嫌弃没用,有个别人喜欢的手艺,别人吃比自己吃还高兴。
娄晓娥走过去,朝着何雨析伸手,“拿来。”
何雨析把碗往后缩缩,“过分了啊,你说不给有什么用?”
“我给你切!你一只手得劲吗?”
“我要吃细丝!”
“还挑上了?切块免费,切丝一毛啊!”
“上回我就想问你,许大茂是七级放映员,一个月四十块零五毛,下乡还能捞好处,你犯得上赚这几毛钱吗?”
“我不花他钱!”娄晓娥接过碗,切疙瘩丝去了。
何雨析从兜里摸出一毛钱放桌上,搓搓手,“奶奶,我给您把个脉!”
都是经验值,得攒啊!
聋老太太问:“你哥说你是畜牧班的,兽医能给人看病吗?”
“都一样,来。”
何雨析伸手握住她枯瘦的手腕,都没肉了,轻易能碰到骨头,还凉丝丝的。
闭目之后,视界中出现两块黑色面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