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内,呼延其举起酒盏,有“挚友”相伴,美酒岁岁无异,饮酒之人今日却格外开心,他笑着道,“吴幽兄弟,大恩没齿难忘!一切尽在酒中,本王先干为敬!”
呼延其仰头,豪爽地一饮而尽,“三杯!”说罢,他拿起镶嵌着五彩宝石的金质酒壶,又欲斟酒。
“陛下言重了。适才您大病初愈,陛下应保重身体,少饮。” 吴幽谦逊地笑着回应。
呼延其却不听劝,他摇了摇头,望着吴幽的笑颜已有几分痴醉,酒盏中不自觉斟满,他拿起便要往嘴边送。
吴幽见状,担心呼延其喝多伤身,急忙拉住他的手腕阻止。
呼延其的手臂突如窜过电流整个儿僵住,他直愣愣地看着吴幽,眸色深沉......
吴幽顿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,看呼延其的神情异常,恐其要发怒,他忙松开手道,“陛下恕罪,是草民莽撞冒犯了。”
“...吴幽兄弟......可有想过,留在戎卢?......本王能为你,提供最好的生活。”
呼延其将手中酒盏放下,面色凝重地道,“苍吾一夜之间覆灭无存,改号朔黎。我国派出的邦交使臣,甚至入不了凉州城。不瞒你说,面对此等棘手局面,戎卢派出了不少探子,却无一能送回情报。”
“如今的朔黎国,是危险的谜,于你,也并非安身之地。”
“此次你能来戎卢,其实大大出乎我的意料!而同你前来的,不是隋暮寒,我猜测,你,应该不必再......为他效力了吧......”
呼延其心里岂止是出乎意料这么简单,他是喜出望外,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!
再提及隋暮寒,吴幽已释然不少,求而不得之苦,郁念悬心之痛,虽难以根治,但他想,时光会慢慢......冲淡一切......
“多谢陛下美意。表妹已帮我找回了从前的家。世事无常,但那座宅院还在,我也算有个归处,总是好的。”
......
一顿饭下来,呼延其煞费苦心地几番旁敲侧击劝说无果,他的希望,终是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也罢!若是吴幽真留下来,他倒更担心自己迟早会“失控”,做出惊世骇俗之举!
至于,帕古夏,还有她的父亲,一定不希望看到,戎卢王对一个男人,“特别关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