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呼延其醒来的时候,距离他与吴幽见面那天,已过去了六日。
飒娑宫中仍是忙碌不断,不同于之前的压抑慌乱,是一天天好起来,重展生机的景象!
有吴幽妙手回春的精确诊治,帕古夏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,每日药浴、膏敷再配合食疗,半个月后,呼延其身上的“焦皮”开始逐渐褪去,并长出了新的完好皮肤。
呼延其的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许多,未免朝堂有变,之后的一个月,呼延其碍于面部还未完全复原,对外称染风寒已明显好转但未痊愈,垂帘听政。
两个月后,呼延其的身体终恢复如初,笼罩飒娑宫数月之久的阴霾,彻底消散!
十月中旬的戎卢,已是初冬。
得知吴幽即将离开戎卢,呼延其特设宴以表谢意。
这么多时日来,吴幽为治好他的恶疾忙得焦头烂额,他本以为的矜贵千金,帕古夏更是任劳任怨,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。
他对帕古夏大为改观,更深受感动,但这也使他一直没能有机会与吴幽独处,好好说上些话。
可悲的是,帕古夏甚至还全然不知,自己掏心掏肺地为这个男人无私付出,却被这个男人,当成了影响自己“谈情”的阻碍?...
好不讽刺!!!
这几日寒风凛冽,气温骤降,帕孜早早便奉呼延其之命,送来了两件温暖的狐裘大氅,一赤一白,其皮毛顺滑,华美富丽。
吴幽与叶愫舒来得匆忙,本以为只是短暂的见面,带的行囊也简单,只有几身换洗衣裳。
不过他二人在戎卢王宫的吃穿用度,被帕孜安排得十分妥帖,说是锦衣玉食毫不为过。
昨夜,帕孜忽又送来了一件雪青色绣花银纹袄袍,其外观精美绝伦,看是轻纱柔缎,里子却由数十张戎卢国最珍稀的紫漠貂毛皮缝制而成,轻薄却御寒效果极佳。
今日午膳,呼延其邀吴幽一聚。
呼延其并未邀请叶愫舒,她也不屑于去。她对呼延其本就无甚好感,女子的直觉告诉她,呼延其对吴幽的“友谊”并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