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飞至银河中段,二人脚尖与河面的距离已微乎其微,只得也返回从长计议。
华玦与卿圣云的法力属上神级别以上,虽需损耗不少灵力,但飞渡银河仍是游刃有余。
只是,他二人的真正对手,并不是隔岸的七十万天兵天将,更无浪费时间的必要。
“谁人有良策,率领全军渡过河去,重重,行赏!”华玦覆手于身后,立在刑天军最前方,面朝着壮阔的银河,喝令道。
全军静默了几息,忽一道身影瞬移至华玦身后一丈的位置。
“帝尊,属下禀请一试。”开口的,竟是隋暮寒。
就在大部队抵达银河后没多久,他突觉全身痛彻入骨,是蛊情咒的反噬之力!
那么,当下的吴幽,必是身受重伤!!!
凡间一个时辰,对比天界,不过片刻。
天河星霜荏苒,须臾已是煎熬......
隋暮寒按捺着愈发焦躁的心绪,奔赴人间的冲动逐渐淹没他的理智。
幸而不到半盏茶的时间,他感知到的疼痛竟忽然缓解了许多,这说明,吴幽已得救治,暂无大碍。
自从“隋无涯”恢复了本来身份,他便再未称呼过华玦为“父皇”,他二人,仅是冰冷的君臣关系,甚至因为吴幽,隋暮寒,对这位刑天帝尊,有隐忍的怨愤仇恨。
虽被封为地位仅次于华玦与卿圣云的右尊使,却并非其本意,更无任何喜悦。
包括此次伐天,他只是麻木漠然地不得不遵从这位帝尊的指令,全然没有风启与苏一澈那般不遗余力的效忠之态。
故在华玦与大部队抵达银河之畔,隋暮寒复命完毕后,便冷漠远观。而后又有风启与苏一澈急于立功表现,他便索性“坐享其成”,充个人数罢了。
“属下斗胆,请示帝尊,是否任何赏赐皆可?”隋暮寒毫不掩饰地发问,此等急功近利一反常态之举,令一旁的风启与苏一澈颇为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