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七个乞丐列队而入,那个被棠离踹得骨裂的窝囊乞丐知晓里边的情况,故比起其它胆战心惊不明所以的乞丐,他顾不得伤,色咪咪地抢先站在最前面,刚才没完成的好事,他已经迫不及待摩拳擦掌了。
哪怕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啊!
余殷躺在床榻上无法动弹,却明显感觉到屋子里窸窸窣窣地多了许多人,还有飘散过来的令人作呕的熏天臭气!
“滚!都滚出去!啊!!!”余殷发了疯般尖锐地喊叫。
棠离不屑地戏弄道,“哎呀,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!余姑娘现在可是千金之躯!我特意为你准备了销魂蚀骨的宝贝助兴,保你一点儿也不痛,还飘飘欲仙呐!”
说罢,棠离从系在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一只黑色的小瓷瓶,凌厉的眼神甩过最前面那个乞丐,“你,去喂她喝下!一滴,也不准剩!”
“是!大人,小的马上照办!”乞丐毕恭毕敬地接过药瓶,有些骨裂的背脊驼得更凶,他猥琐地紧紧盯着余殷,一跛一拐地快步朝她走去。
余殷的眼睛都要瞪出血来,她咬着牙吼道,“脏贱的东西!敢碰我一下,定把你剁烂喂狗!”
乞丐被她这么一刺激,一把抓住她的下巴,污秽的手指使劲捏着她白嫩的脸颊,掐开她的嘴,把药水猛地往里灌,“嘿嘿,我肉臭,狗都不吃!”
余殷剧烈地反抗着,呛着往外吐,可还是少量药水滑入了她的喉咙。
棠离厌恶地转身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屋子,慢悠悠地对留下来的仆从、乞丐丢下句话,“给我小心伺候!明早,若我在这女人身上发现一星半点的伤痕,你们,都得死!”
屋里众人,皆战战兢兢地应声遵命。
见棠离朝屋外走去,站在床边的那个乞丐,他黑黢黢的眼,冒着精光,像饿极了的野兽,蓄势待发地即将扑向这块异常鲜美的“嫩肉”...
听着棠离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余殷前所未有地体会到“我为鱼肉,人为刀俎”那种令人崩溃窒息的无力感与恐惧感,她歇斯底里地喊道,“我说!!!解咒之法,我说!!!”
棠离一只脚都已迈出了屋门外,闻声,他轻蔑地笑了笑,转身,回到屋内。
......
寂静的空间,又只剩下余殷与棠离二人,恶心反胃的臭气仍未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