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...此地无银三百两,说的就是现在的我吧...”呼延其仰天苦笑,若是等会再被关押,甚至遭遇不测,也是自找的啊!
“王爷,当如何处置他?”苏楚修正立于隋景肃身旁护卫,他躬身,在隋景肃耳侧,悄声请示道。
“既已答应了乌质勒,我军便不会再行小人之事,立刻送他出城。”隋景肃果断地道。
闻言,呼延其懊丧地垂下头,戎卢国人身材多高大魁梧,他虽与魁梧沾不上边,但也是七尺之躯。此刻,他泄气地蜷坐在木椅里,竟显得木椅颇为宽敞。
吴幽见状,恻隐之心又起,他想帮助呼延其,他正欲上前阻止,隋暮寒一把拉住他的衣袖,轻声道,“别冲动,一切从长计议。”
“你们,以为能独善其身吗?!不可能的!呼延弼,还有那怪物,迟早会来血戮苍吾国!”呼延其被士兵压着往外走,嘴里疯狂地喊道。
苏楚修命人将呼延其押送出了城,仁至义尽地为他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。
呼延其牵着来时的那匹乌棕马,浑浑噩噩地立在风沙中,随着城门轰然而闭,他心中,骇然一惊!剩其一人,独自凌乱...
他重重一拳捶在城门上,他在怨恨自己的无能与弱小。
凉州靖王府内,送走了呼延其,气氛反而更为凝重。
“这边关,怕是太平不了多久了。我们派去的人有消息了吗?”隋景肃揉了揉眉心,问道。
苏楚修叹了口气,道,“从半年前,至今仍杳无音讯。是否再派人潜入戎卢国?”
想来那几个探子已是凶多吉少,再派人去也是徒增伤亡,隋景肃摆了摆手,“不必了。”
好巧不巧,隋景肃头疼的老毛病,又发作了。他常年驻守边关,浴血沙场,早已积劳成疾。他的额头两侧,现下隐隐抽痛。
他不怕打仗,不惧牺牲,但他怕打毫无胜算之仗,更忧心边关失守,百姓流离失所,家国崩塌破碎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