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强嫌弃女人的例假脏,下不了手,把她困在地窖里,想等她身上干净后再来慢慢享用。
再加上警方介入和大半个镇子的人都在帮忙找人,曾强担心人多眼杂,不敢逗留在地窖里,而是装作焦灼陪着一起找。
也正是他做作的着急引起周玉娥的注意,让周玉娥对他起了疑心。
李南照被周玉娥找到时很凄惨,身无寸缕,还有被曾强暴打过的伤痕。她恐惧地缩在墙角,连哭都不敢出声。
这一幕刺激了周玉娥心底的隐痛,当年她从家乡逃离重男轻女的家,去往外地打工。
才二十出头的她也是被曾强趁着夜黑风高强迫了,事后她怀孕,六神无主,有家不敢归,因为暴戾的父亲说不定会因为她再也卖不了高彩礼而打死她。
曾强对她软硬兼施,半强迫半诱哄,疯狂纠缠她。
她无力反抗,就这么跟了他。婚后这个男人对她也不好,一个不顺心就将她薅过来狠揍一顿。
她这辈子算是被他毁了,也认命了,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丧尽天良,竟然又要毁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孩子,还是他名义上的女儿。
那一瞬间周玉娥疯狂了,她跟曾强厮打在一起。但曾强毕竟是男人,她反而被暴揍一顿。
曾强看到周玉娥过来就知道事情败露,他恼怒之下拎起墙角滚烫的水壶朝着离得近的李南照泼过去,李南照整个后背都被开水泼中,严重烫伤。
周玉娥的两个儿子壮实得像牛犊子,他们护母心切,跟曾强缠打在一起。曾强舍不得对亲儿子下死手,才让周玉娥有机会逃出去喊人、报警。
要不是这三母子出力,李南照说不定已经遭了毒手。
过后,李秀珍转让了一块祖上留下的田地,才有钱给李南照治疗。那些钱也仅仅够治疗费,她负担不起植皮的费用,那些疤痕就一直留下来了。
李秀珍说起当年的事依然心如刀割,泪水涟涟。
程中谋听得眼眶泛红,恨不得让李南照那个禽兽养父也体会一把同样的痛苦。
他突然想起一件事,问道:“外婆,那你知道在傅家的生日宴上,南照为什么会中途离场吗?”
李秀珍叹气道:“青宝从小没有母亲带着,很多事情她不懂,我忙着做工挣生活,也顾不上她。那时她实打实是十四周岁,长得比同龄女孩子慢,营养不够,来例假也比别人迟一些。”
“在傅家的生日宴上是她来第一次来例假,她之前没有遇到过这种事,早就吓坏了。当时她去厕所用卫生纸垫了一层又一层,她不知道去问谁,又不敢跟任何人说。傅家人问她中途离场去哪了,她也不敢当众说出口。”
李秀珍叹气道:“现在她长大了,知道这个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大大方方说就好了。但是当时她才十来岁,没有人教过她,她又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,面对几个不把她当自己人的家人,她开不了口说那种事。再说那一家人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她,不然也不会质问她的行踪。”
程中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傅洵苦苦追寻多年的答案,竟然是这样!
李南照因为来例假不好意思当众说,导致偷盗这口黑锅扣在她头上。后来她又因为来例假躲过曾强的祸害,逃过一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