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中谋上前在他的肩上捶了一拳,阿三的脸上有些焦灼,道:“谋哥,你揍的那几个陈家人都验了伤,有一个达到轻微伤的标准。他们不愿意接受私下调解,除非几个伴娘愿意放弃追究他们的责任。他们说可以给予适当经济赔偿,两边相抵,互相放过。”
程中谋气笑了:“老子揍他们是轻微伤,连刑事责任都不用负。他们当众扒光几个姑娘,那是强制猥亵!起码得判有期徒刑,能拿来相抵吗?”
阿三知道他揍人时肯定也收了力,手下留情了,不然那几个渣滓怕是脑勺都要开瓢。
这人以前经常打架,下手时知道分寸,会避开要害。
也有当日在婚礼现场的其他人录了视频,阿三也看了视频。他看得出程中谋握着酒瓶跳起来时已经有点发狂,后来被李南照那么一抱,他突然就收手了。
就真的很突然。
阿三道:“话是这么说,他们要是咬死了不肯协商,你也会受到行政处罚和被要求经济赔偿,说不定还得拘留。你现在是润阳集团在临川市分点的负责人,要是真被拘留,估计会对集团产生负面影响。现在他们私底下递话过来,就是想拿这事要挟你,让你去劝几个伴娘放过他们。”
程中谋笑了笑,道:“要是上头知道我是因为那些狗东西猥亵妇女才动手打他们,你信不信老板会亲自会给我发大奖状?这事闹大了不见得是坏事,对我们企业的形象是加分项。”
当然他不希望闹大,毕竟会对几个姑娘产生负面影响。世人对女性多苛刻,要是知道她们在婚礼上被扒光,多少会说些冷言冷语。
阿三急得大声道:“你怎么还笑得出来?拘留可不是开玩笑的,说不定会影响你找对象。”
“那我让公司给我分配一个对象。”
阿三对这人绝望了,嬉皮笑脸,对自己本就很让人着急的个人形象破罐子破摔。
就这自暴自弃的态度,注定是要当巨无霸光棍了。
程中谋好奇问道:“阿三,你也是陈家村的,怎么你结婚不闹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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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三的脸上浮起一抹厌恶:“我们村历来有闹婚的习俗,以前挺文明的,就是闹着让新郎唱歌、背诗之类,没闹过女人。这些年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味,都是那些出去外头打工学了花花肠子的年轻人回来,借着闹婚的由头占便宜。”
“上回我堂哥结婚也有人闹婚,我堂哥当场就把闹得最凶的打趴在地,就没人敢闹了。我结婚时都不用自己出手,我的堂兄弟只要发现苗头不对,就把人请到后门抽烟,顺便教训一顿。”
程中谋听得直乐,阿三家世代习武,他曾祖父、祖父和父亲都是开武馆的,家族里大部分兄弟都是混拳脚功夫这一行,有特种兵、武校教练、运动员.....
阿三更是直接混成了职业拳手,要不是他因伤退役,说不定会有更大造化。
在这种尚武的家族里闹事,无疑是找打,难怪阿三的婚礼这么太平和谐。
阿三想到那天的乌龙,他也很意外当天陈一鸣也办婚礼。两家分别住村头和村尾,程中谋下了县道进了村尾的入口,一眼看到喜棚就进错了门,才有了后来的事。
此时阿三心里着急,偏偏程中谋一点都不急。他忍不住问:“谋哥,要不要我让我二叔去问问?他在局子里有点关系。”
程中谋赶紧阻止:“不用不用,那家人就盯着我,你二叔一出头,容易被人借题发挥。”
“那怎么办?你不能真被拘留吧?”
程中谋笑了笑:“急什么?又不是非要以正压邪,想搞一个人有的是办法。”
阿三微顿:“你可别乱来。”
程中谋呵了一声:“看不起谁呢?我可是良民。”
“可你一看就不像好东西。”
程中谋追着他要打,阿三迅速抬手格挡,目光灼灼:“你想找打吗?我可不会跟你客气。”
程中谋听他这么说,突然也觉得没必要犯蠢,转而关心起他:“你的婚姻生活过得怎么样?”
“还行。”
“我没想到你会相亲结婚,还闪婚。”
阿三想起自己的老婆,似乎有些苦恼:“她这人挺好,就是有点害羞。我感觉两人还不太熟,还在谈恋爱。”
程中谋有些吃惊:“你们不太熟就敢结婚?万一合不来呢?”
“她性子喜静,人也很好。我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