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车夫也没能幸免，这是腐烂的大酱味。

李纵擦了一下脸，周围看不到一个人，他大喊：“巡城司，巡城司的人呢？”话音刚落，恶心感袭来，他忍不住吐了起来。

李纵踢了一下车夫的屁股：“都怪你，马车早不坏晚不坏，偏在这个时候坏。”

车夫惶恐：“小的也不清楚，天黑被人动了手脚，小的也不知道。”

李纵把外衣脱了扔到一边，然后上马车：“拉也要给我拉回家。”

大酱的猩臭味从府外一直扩散到府内，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，府里的下人忍不住捂住鼻子。

小保跑过来，问：“少爷，你怎么啦？掉茅房了吗？”

“滚，赶紧给我准备洗澡水。你今天死哪了？”

小保在前面捂着鼻子道：“我一直在宫门口等你，可是我肚子不舒服，就先离开一会，等我回去，就看不到府里的马车了。”

“等等，车夫怎么没说你先走了？”

小保苦笑道：“车夫不是都习惯了吗？我以前给你打掩护，你都忘记了？”

“啰嗦，我得洗澡。”

李纵整整洗了一个时辰的澡，但身上的味道还有。

下人将宅院里里外外都冲刷了一遍。秦雨柔让小红守在院子门口，不让李纵进来，她因为怀孕，实在闻不得异味。

李纵气得回书房倒头就睡，但怎么也睡不着，他翻来覆去，越想越生气。

隔壁好端端的在清扫宅院，任月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她恨李纵，明明答应要帮京华书院的，没有想到礼部举办的活动竟然这样羞辱京华书院，她不敢想象此时父亲看到她会怎么对待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