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绣顾不得自己青紫的手腕,就那么跪坐着向着王博躬身一礼,平静的说道:“多谢九郎宽宏。”说完,她便匆匆转身跳下了马车,循着来时的方向,一步步走回去。
王博的马车停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贴身随行的幕僚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嫩黄色的娇小身影,皱了皱眉头,慢慢地贴近车窗,说道:“郎君,这样似是不妥。贺家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王博没有理会幕僚的话,一摆手吩咐马车继续前行。
王家的马车走的极快,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走出了三四里路。
贺绣走在这黄土官道上,一边揉着自己手腕上的青紫,一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这个王博,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比女子强不了几分,居然这么有力气……”
走了一段路,贺绣觉得自己似是酒劲儿上来了,双腿有些发软。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斜的日头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暗想这是官道,说不定待会儿还有什么人经过,自己还是别休息了。
祝嬷嬷哭的泪水涟涟,见自家姑娘一去不返,便拉了自己的丈夫,焦急地说:“快,赶着马车朝那个方向追,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让女郎一个人随着那王家九郎去了。”
祝叟一家人都是贺绣外祖父的旧仆,因陈氏信任才叫他们一起服侍贺绣的。
祝嬷嬷一句话,祝叟便牵着马车上了官道,往前追出去。
贺绣从小